梦境里的时光仿佛凝固,两人的身影在竹林中被月光拉长,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愫,在这虚幻与现实交织的梦境里,肆意蔓延。
在天庭那片云雾缭绕的角落,月不全满心焦急,觉得再也不能坐以待毙。他无论如何都要弄清楚,云清为何面对祁阳依旧不为所动。都已经让她回忆起那么多前世,且知晓祁阳便是她前几世的挚爱之人,可她却仍在抗拒这份深情。
月不全心急火燎地直奔月老殿。踏入殿中,只见袅袅茶香弥漫,月老月隐尘正悠然自得地品着香茗。月不全顾不上许多,快步走近,拱手行礼后急切说道:“尊神,请为职司解惑,为何云清对祁阳迟迟不动心?她已忆起前世,还恢复了些许记忆,照理说应与祁阳深情难舍才是,职司实在不明白究竟是何处出了差错。”
月隐尘微微叹了口气,神色间透着几分无奈。他右手轻轻在虚空一拂,刹那间,面前的桌案上浮现出千万缕银光,如丝如缕,闪烁着神秘的光芒。月不全见状,不禁皱起眉头,诧异道:“那是……云清的情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赶忙凑近仔细查看,这才发现情根之上竟附着许多灵魂碎片,不禁惊愕道:“这?这是拔出来的?”
月隐尘缓缓点头,神情凝重地说道:“亲手所为,连根拔了情丝。”
“那您怎么不早和我说呢?我说我如此竭尽全力,却怎么一点效果都没有?这可该如何是好?”月不全眉头紧皱,只觉这情劫的工作愈发棘手难办。
月隐尘思索片刻,而后沉稳吩咐道:“你入梦去,把这些情丝交给祁阳。”言罢,目光看向那千万缕情丝,似乎在期许着这一举措能让事情出现转机,让云清与祁阳的情劫迎来新的变化。
在如梦如幻的梦境里,云清与祁阳并肩站在山顶,俯瞰着那如梦似纱的云海。轻柔的云雾在脚下翻涌,仿佛触手可及。云清一边欣赏着美景,一边嘟囔着:“看一会就下线了,真的要深度睡眠了。”
祁阳忍不住笑出声来,调侃道:“做梦是你能控制的吗?你还要下线。”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拂过,月不全悄然出现在二人身后,轻声说道:“祁阳,此物给你。”
两人闻声回头,只见一个身着月白色长袍的年轻人,宛如从画中走来。他的黑色长发高高挽起,束成精致的发髻,皮肤细腻得没有半点瑕疵,恰似温润的美玉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祁阳下意识地伸手,接过那如银河般璀璨的灵丝。云清好奇地凑过来,问道:“帅哥?这是什么东西呀?”
月不全没好气地回了句:“关你什么事?我要走了。”话音刚落,他身形一转,便如仙子般翩然离去,只留下淡淡的衣袂飘动痕迹。
云清和祁阳对视一眼,眼神中都充满了疑惑。云清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灵丝,说道:“这个东西,和那天从你身体出来的灵线很像,不过你的是金色的,这个是银色的。”
话音未落,那数万缕银丝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开始灵动地变幻起来。光芒闪烁间,形态不断扭曲、重组,把云清和祁阳看得目瞪口呆。
片刻后,银丝终于安定下来,变成了一枚精致的银色戒指,静静躺在祁阳手心里。祁阳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说道:“云清,是个戒指,送给你戴着。”
云清却摇摇头,说道:“我不要戴,你自己戴呀。”顿了顿,又补充道:“你戴试试。”
祁阳没有多想,轻轻拿起戒指,戴在了自己的食指上。刹那间,一丝若有若无的银芒从戒指上闪过,仿佛与祁阳的身体建立了某种微妙的联系。
祁阳戴着那枚由神秘灵丝幻化成的戒指,脸上神色平静,可内心却如翻江倒海。戒指上传来的复杂情感,爱恨交织,令他的灵魂都为之震颤。“我再也不要爱上你了,我宁愿去死,永不超生,我也不要再爱你!” 这声音似从遥远的前世传来,带着决绝与痛苦。
而一旁的云清,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嘟囔着:“下线啦下线啦,真的要困觉觉了。”对祁阳的异样毫无察觉。
突然,千万缕金芒从祁阳身体里如洪流般汹涌发散出来。金芒仿佛被赋予了某种使命,灵动地沿着云清的脊柱蜿蜒而上,瞬间从她的后颈处钻进身体。“啊…什么东西?”云清惊呼出声,下意识地伸手摸向后颈,身体因惊恐和不适而微微颤抖,不住地喘息着,“这是什么?好烫啊…”
紧接着,一阵难以言喻的奇痒感袭来,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抖动着,嘴里哼哼唧唧,“好痒啊。祁阳快停下来。” 此刻的云清,完全没了之前的淡定,只觉身体仿佛被无数小虫子噬咬。
那金芒实则是祁阳的情丝,试图唤醒云清心中被封印的情感。当相爱的两个人情丝交融的瞬间,那种极致的满足与愉悦,心灵与情感深度交融的奇妙感受,情丝越浓密,越多,爱的越深,其感受也就越发热烈浓郁,胜过男欢女爱数万倍,绝非笔墨所能描绘。这种情感的交融,本应是相爱的两人灵魂深处的共鸣。
然而,云清却依旧无动于衷。祁阳心中满是失望与愤怒,他缓缓站起身来,目光中带着一丝决绝,猛地将云清推下了山顶,冷冷地说:“不是想下线吗?睡觉去吧。”
云清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不敢置信。随着身体急速下坠,她的意识渐渐模糊,真的 “下线” 了,不再做梦,陷入了深沉的睡眠,呼吸均匀,睡得还挺香,仿佛刚才梦境中的一切只是一场虚幻的闹剧。而在这梦境之外,命运的丝线正悄然编织,等待着两人下一次的碰撞与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