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时候到了，阿月，我这不用你伺候了，你下去歇息吧！”

南庭月无声点头，悄悄离去。

外头月色正好，大片狡黠朦胧的光挥洒下来，笼罩大地，整个都城好似仙女罩下银纱。

寂静的夜，一股子药香时不时钻入鼻腔。

“二哥哥，你是来看只只的吗？”

秦兆寻点头：“自然是，闷不闷？二哥哥明日带你出去玩儿？”

只只忙不迭点头，才两三日未曾出去便已经按耐不住：“二哥哥万岁。”

“再等几日，二哥哥有礼物送给你。”

闻言，只只眼珠子一亮：“二哥哥什么礼物啊！快说来听听。”

“是送给你的礼物，算是惊喜，自然不能现在说，再等两日好吗？”

二哥哥声音好好听。

低沉富有磁性，妥妥的美人音。

“好，二哥哥说的都好。”

“怎么这么乖？”

“只只本来就乖嘛！”

“二哥哥，有事问你……”

只只眨眨眼，吃着烤地瓜的手微微一顿。

“二哥哥查到，那行刺你三哥哥的小乞丐逃进王府之后，有一次府兵发现他的踪迹，他是往揽月阁的方向跑了。”

只只：“……”

那是小要饭的手握瓷器，来抹她脖子那次。

这么久过去了，本以为不会再掀起风浪，可谁知还是被二哥哥知道了。

“只只……哥哥真的……真的很庆幸。”

只只等着秦兆寻说下文，谁知他竟说了这么一句话。

话说完，将只只紧紧抱入怀里。

“二哥哥很怕……怕有人会让我们只只受到伤害。”

记忆中，一袭红衣，墨发松散半束半垂的男人，此刻低声诉着自己心底恐惧。

“小不点儿，哥哥说这些不是想吓唬你，是想告诉你，你很重要，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任何时候。”

只只心里一阵感动。

“二哥哥放心，只只会的。只是二哥哥，你有查出小乞丐的亲人，因何而死？”

这是他一直都欠小乞丐的一个交代，现如今也是时候该给他了。

好机会！

正好二哥哥提起了。

“中毒。”秦兆寻淡淡开口，“她死的天经地义，与我们秦王府没任何干系。”

而哥哥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真相还是要她自己……

“那个乞丐婆同我做了交易……”

只只本以为二哥哥不会再说其他，但没想到他又引了话头，而且这话头还很重要啊。

“啊？什么交易？”

“当时，有人取那小乞丐性命，乞丐婆便以自己为筹码要我保小乞丐一命。”

“我与那乞丐婆是同等交换，我并不欠她什么。那小乞丐又是以什么脸面来寻仇？”

“他这辈子最好死在那个犄角旮旯里，否则，我秦兆寻若碰到，定叫他生不……”

“哥……哥哥！”饭可以多吃，话不能乱说啊，你要知道那小乞丐时时刻刻都蹦哒在你眼前啊！

只只忙开口打断秦兆寻：“你答应乞丐婆保小乞丐一命，她付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