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之事,事出突然,很明显就是有人刻意为之。”
膳桌上,秦骁麟沉声开口。
秦洛白那个位置空了。
因昨日发生的事,众人脸上神色都很悲伤。
膳桌上的饭菜没动两口。
秦骁麟道:“可不管如何,逍遥侯世子在我秦王府出了事是不变的事实,寒因,定要查清楚。”
秦寒因点头:“好。”
秦兆寻道:“此事蹊跷,敢在我秦王府明目张胆行刺,这普天之下,怕是没几个人有这样的胆量。”
秦羡南咬咬牙,将手里的筷子搁下,怒道:“这分明就是那皇帝老儿自导自演!”
“放肆!”
“住嘴!”
……
两道暴怒的声音同时响起。
秦羡南压不住乖乖闭上了嘴,苏嫣儿也跟着抿唇。
秦骁麟放下手里的筷子,满目严肃的看着秦羡南:“羡南,你都是孩子爹了,为何还是不稳重?”
“你可知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
秦羡南当即站起身,他胸膛挺直,语气坚定道:“父王,我们在座之人都心知肚明,此次行刺之人究竟是谁?可那人既然敢做,却为什么不让我们说呢?”
“你……”
宋华摁了摁秦骁麟的肩,她示意秦羡南坐下,随即道:“羡南,天子脚下,我们这些做臣民的不可质疑。”
“我们何尝不知,但你……”
话音未落,只只猛地从座位上起身,她眼底满是茫然。
“只只,怎么了?”苏嫣儿开口询问。
只只缓了口气,开口道:“阿娘,小哥哥估计是进了宫。”
秦骁麟眉梢一挑,当即起身:“这祸害!”
秦羡南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秦洛白这个人嘴上不说,但他最是重情重义,更何况风清寒还是他最好的朋友。
已过往昔,秦洛白不再是当初的年少轻狂的毛头小子,此刻恐怕……
一时间,秦王府的人乱了。
秦寒因陪着秦骁麟当即进宫。
秦兆寻将府中人手兵马清点一遭,秦羡南则是护着府中人安危静观其变。
秦王进宫半个时辰后,王府探子前来回禀,说是小公子被皇帝扣下来。
宋华一听,脸色变了变,但到底活到这个年纪,经历的事情多便也能快速镇定下来。
“王爷和大公子如何?”
“还在御书房门口候着,陛下未曾召见。”
秦王进宫两个时辰后,探子来报,说是王爷和大公子现下已在皇帝御书房,里头没任何消息传来。
心脏好似被什么东西一把捏住,宋华只觉得喘不过气来。
“再探。”
于是,直到黄昏日落时分,宫里的消息都没再传来。
秦羡南几次坐不住想要冲进宫里,但都被苏嫣儿拦下。
“秦羡南,这个节骨眼上你就不要再去捣乱了!”
面对苏嫣儿他总是没法子。
只只在揽月阁坐立不安,索性便摸到了宫门口。
只可惜无召不得进宫。
以往她进宫皇帝都是巴不得,但这次却不行。
皇帝似乎下了令,守卫将她拦下。
只只正在宫门口左右徘徊,正低头想着什么,眼前出现一双黑色锦缎靴。
只只顺着锦靴往上看,入目便是南庭月一双如水般清冷的眸。
“想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