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柚休息的这段时间,她父母一次慰问也没有。
系统回答保密。
她只好问林清辞,说她父母是不是不在这座城市。
林清辞笑得温柔,点头称是。
她演技天衣无缝,江淮柚只闷闷不语,显然是相信她。
接连几天,江淮柚都花费大把时间泡在卧室,小心拨弄刚运回来的吉他。
别墅二楼时时传来清新亮丽的琴声,听着却并不欢快。
晚饭时,林清辞指了指巧克力抹茶慕斯蛋糕,“阿柚。”
她不说为什么。
江淮柚也没问,只是视线缓缓从蛋糕挪移到她手指再到她沾灰的鼻尖,抽出纸巾捏在手里:
“今天几号?”
问题着实奇怪,林清辞隔着饭桌看看她,很听话地微笑,“3月28日。”
“哦。”江淮柚起身,弓着腰轻轻把手伸前面去,“院墙后的丁香开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纸巾裹着指腹点在鼻梁,又极快缩回。
垃圾桶多出揉得发皱的纸团。
“好。那我为你绘一幅画,好吗?”
“随你。”切出半块蛋糕,江淮柚放在她餐盘边,“吃不完,解决一下?”
垂眸,看向橙子快将蛋糕占领,林清辞抬眸看着她,像是有些意外的样子。
江淮柚看了会她眼睛里的淡淡酒意,虽然觉得是多管闲事,但还是皱皱眉:
“喝了多少?”
空气里弥散着桂花酿的味道,馥郁非常。
“半瓶。”
江淮柚脱下外套,给她披上,挽着袖口,“等着。”
很快,水声咕噜噜沸腾着。
盯着叉子上的橙块,连续发愣好几分钟,林清辞才咬下,细细咀嚼。
橘子香钻进鼻息,林清辞坐在软椅,闭着眼睛听她哼的曲调,并没有说话。
脸颊慢慢发烫,似乎是酒劲上涌,林清辞干脆起身抱着外套,停在半路抬头问她:
“阿柚,你佛珠在哪里?”
回头看她,江淮柚思考许久的模样,“你喜欢?”
“...”
林清辞看了她很久,也笑了很久,“没有。”
原来她没有随手丢掉。
看她氤氲水光的眸,江淮柚舀出小半碗汤药,走近,“喝了就不会难受。”
“我喂你。”
闻言,本想做可怜状博同情的林清辞微愣,睫毛颤巍巍乱动,乖乖仰头。
汤勺抖得更加厉害,空气里时不时有清脆的磕碰声。
林清辞微微眯眼,目光直勾勾望着她耳尖。
不知多久,女孩耳尖终于染上一层薄红色,沉稳嗓音几乎同时响起:
“我去洗碗。”
事实上,这些天饭菜也是江淮柚亲自下厨。
“你做菜辛苦,我来吧。”
看着她圆润整齐的指甲,再看看她素白细腻的指骨,江淮柚摇头,“浪费。”
这些天她几度疯狂地练琴,不仅让她情绪值清零,还让她指腹磨出薄薄的茧子。
林清辞盯着她放松张开的掌心,回头,“给你转钱。”
“不用,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林清辞看着她忙碌高挑的背影,虽然怀疑是自己想得太多。
但是和往常不太相同的举动还是令她想要多主动一点点。
“阿柚,恋综结束时我们去拿私人物品吧。”
江淮柚吉他就放置在别墅游戏室内,所以曲纤才会帮忙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