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突然道破身份,倒把乔婉娩吓了一大跳,惊道:“相夷,你认出我来了?”
李相夷长长叹了口气,乔婉娩只觉眼前一花,定睛看时,只见李相夷手中正托着张人皮面具,正很是不满地道:“这面具实在碍眼得很,还是除去好些。”
乔婉娩见他问也不问,就动手为自己除了伪饰,不由生气道:“你也戴着,怎么我就不行了?”
李相夷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似乎觉得她此时生气的模样颇为可爱,便解释道:“你喜欢的话,下回换成我的样子。”
原来他介意的竟是这个,乔婉娩“哼”了一声,道:“那是不是还得称一句‘李公子’?”
李相夷含笑道:“如果可以,那是再好不过了。”
乔婉娩越发生气起来,怒道:“我还没问你怎么跑到这里来,还扮成了这个样子!如果不是我,你是不是就躺到别人床上去了?”
李相夷显然吃了一惊,脱口而出道:“怎么会?要躺也只能躺在阿娩床上呀!”
这话一出,二人立时怔住。
乔婉娩干咳了一声,转过脸去。
李相夷一把将自己面上的伪饰也除去,柔声道:“我是来查案子的,阿娩。”
乔婉娩却是嘟囔了句:“谁知道你是真查案子,还是来这里快活……”
她话音未落,只觉自己已被人从身后抱住,那人低声道:“既然来了,就让我陪你玩玩,说起来,这里倒真是个适合逍遥快活的地方,就这么走了,也很是遗憾呢?”
乔婉娩不搭理他。
李相夷很是耐心地哄着:“是我不好,这次出门没和阿娩说一声,又来了这种地方,你要是怪我,就打我一顿好了。”
“谁要打你了?”乔婉娩挣开他的怀抱,转身在他的额上戳了下,“刚才说要服侍我,可还作数么?”
“当然作数了……”李相夷很是欢喜地道,却听乔婉娩又嘟囔了句:“你是不是方才进门前就认出我来了?”
李相夷正要点头,只听乔婉娩又道:“你是不是在看我笑话?”
“啊?”李相夷愣住了,任凭乔婉娩扑到他身上,低声又哭又打……
他茫然了许久,只能胡乱地吻去她脸上的泪水,“阿娩,别哭……”
他似乎真的做错了什么,而究竟做错了什么,那一向聪明的脑袋此时偏偏鲁钝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