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常宝张口结舌,只见李莲花又慢慢地说了下去:“这处祠堂或许是因为南胤的习俗,也或许是因为当年金家先祖刚到中土,不敢怎么那个声张,所以修建得并不怎么华丽,甚至还有些粗陋。但也正因为如此,所以用来藏一些东西也方便得很,比如一两个排位……”
李莲花看起来很是温和可亲:“比如,那在幡布下的小小排位,属于一名刘姓女子……她应该是被偷偷放在上面的,但因为有人关心,所以连一丝灰尘都没落上……”
金常宝的脸色已然发白,他盯着李莲花看了好一会儿,才道:“您是当年来过这里的四顾门李门主。”
这一下反而让李莲花吓了一大跳:“你不要乱说……”
金常宝很是肯定:“元宝山庄虽然不待客,可被骗来这里送了性命的江湖人却不少,那些人里大多喜欢说一些江湖上的故事。有几年里,李门主的故事小人听得多了,其中就有几人提到李门主喜欢为无权无势、无名无功的人讨公道,这样的人可少得很。”
“只是少得很,但不是没有,阿娩喜欢这样的,所以又找到了我,那有什么稀奇的?”李莲花慢慢地道,他有些期待金常宝还发现了什么。
果然,金常宝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又道:“可是,乔院主和李公子的感情好得很,这绝不是短短半年就可以培养出来的,而且李公子身上还有不少当年李门主的习惯,比如您喜欢坐下后拍一拍衣角。”
“李门主爱洁,天下皆知。而您既与李门主长得极像,又有那么多的习惯相似,除非是被乔院主刻意调教,否则只会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李门主没死,还在小人眼前。”
他的一番话说下来,李莲花还想挣扎一下:“万一就是乔院主费了心思调教呢?”
金常宝越发古怪地看向他:“脑子也是可以调教出来的吗?”
“啊?”李莲花张口结舌。
就听金常宝慢吞吞地说:“李门主,这两天,您把元宝山庄的老底扒了个底朝天,这等本事也是随便就可以教出来的吗?”
“好像不行。”李莲花尴尬地笑了一下。
二人就这么对望着。
过了好一会儿,还是金常宝打破了安静:“李门主,不,您现在更喜欢别人叫您李公子。李公子,您接下来还想知道些什么?”
李莲花轻咳一声,从袖中摸出一物来,正是那罗摩鼎。
“你可见过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