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来看我死了吗?”他想这么说,可惜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只有“啊啊”的嘶哑。
只见那人嫌弃得很,似乎是考虑了好一会儿,才在五步外站住了。
“金满堂,你可认得它?”他的手里托着个紫檀色的小鼎,雕工精致,形制与祠堂里的香炉颇为相似。他怎会不认得!
“这看起来需要四把钥匙才能打开,你手里应该有一把吧。”李莲花见他已是无力说话,可停在罗摩鼎上的目光却似要喷出火来,当即就认定了他与乔婉娩的猜测,“嗯,‘金玉黄权’,这个名号你应该熟悉得很。让我想想,你应该就是这‘金’字后人吧。”
金满堂阴沉沉地看向他,嘴唇嗫嚅着,却发不出声来,浑身依旧在打着摆子。
“说不出话来?不用担心,接下来你只要会点头或者摇头就行。”李莲花笑了笑,又道,“你不必想着瞒我,看看这个罗摩鼎,它在我的手上,你就该知道意味着什么了。当年带着大批财宝住在这元宝山庄里这么多年,你们可住得舒服?是不是该想起来办点该办的事了?”
金满堂的目光一直紧盯着李莲花,随着他的话一字一字地被听入耳中,极大的惊恐迅速如暗夜的鬼魅般几乎将魂魄夺了去。
这么一瞬间,金满堂突然口齿清晰起来。
“你!你是萱公主的后人!”
面纱下的李莲花似乎有些诧异他的反应,但似乎更满意了些,只见他眨了眨眼,赞道:“不愧是内库金大总管的后人,你的眼力果然不赖。”
金满堂却是越发惊恐起来,眼见李莲花朝他靠近了一步,他甚至想要将老鼠塞进嘴里准备把自己噎死。
如此反常的举动,与方才极强的求生画面显然格格不入,李莲花顺手抄起身旁宝箱里的一块金子,将金满堂手中的老鼠打掉,又摸了个猫儿眼随手打将出去,连封了他几处大穴。
“你怕我?是觉得自己并不想复兴南胤被我责罚,还是别的什么?”李莲花有些疑惑地看着满脸写着恐惧的金满堂,“啊”了一声,“还是说,你害怕这罗摩鼎里的东西?”
“这就奇怪了,你们手里既然有它的钥匙,为何还会害怕呢?”李莲花转了转手中的罗摩鼎,“看来这里面的东西会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