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相信你！你穿多大码的鞋？”??????张扬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

“42码。”

“你把左脚的鞋袜脱掉。”

“脱鞋子干啥？”张志全有些纳闷地看着我。

“哎呀，叫你脱你就脱便是，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啊！”??????张扬发现这人就是犯贱，就不能给他有半分的好脸色。

张志全忙三下五除二拔掉皮鞋，拽掉棉袜，一股子酸臭味扑面而来。

“汗脚！”张志全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张扬抬头瞄了一眼，很快又摆了摆手，让他重新穿上。“行，问题我基本问得差不多了。”

“那我是不是能走了？”张志全早就如坐针毡。

“你为什么要给死者送饭，在这个问题上你说谎了。如果不说实话，你别想出这个门！”张扬关键的问题已经问完，接下来就该拔掉这个老家伙的狐狸尾巴了。

“说谎？我……”??????张志全一惊，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的神情。

“到底是因为什么？”张扬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喝问道。

张志全被吓了一跳，惊恐地望着张扬，估计他心里也很纳闷，警察怎么看出来他在这个问题上撒了谎的？

“这是一起命案，我还是那句话，别给自己找麻烦！”张扬脸色越来越冷，已经不是单纯的警告那么简单了。

张志全这次真的受到了惊吓，他哆哆嗦嗦地说道：“一个月前，我在山上捡柴，回来的时候，看见四儿摔倒在路边，我看着有点不忍心，于是，就将他送回了家。我问他怎么了，他说自己快要死了，不行了。我看他脸白得就跟一张纸似的，吓人得很，不像是在说谎。我接着就问四儿身体感觉怎么样，他告诉我他患了绝症，身上每天疼得要死要活，怕是撑不了多久了。因为他家宅基地后面就是俺家的菜地，如果四儿真的死了，像他这种情况，那他家的宅基地村里要重新分。我就寻思着给四儿送送饭，让村里人能看见，这样我也好有个说道占了他家的屋。”

“卑鄙！”王楠一向心直口快，忍不住小声咒骂一句。

“行了，我没问题了，可以让他签字了！”张扬和王楠对视一眼，见王楠点头答应，于是，开口说道。

张志全看都没看就在口供上签了字，很快进来一个刑警将他带了下去。

“张扬！”正当张扬想要起身时，王楠喊住了我。

“啥事？”

“你刚才怎么知道他撒了谎？”

“看眼神啊！”

“看眼神？”

“对，在问话的过程中观察对方瞳孔的大小反应。”

“哟嗬，你现在完全是一副审讯专家的派头！”王楠捏着下巴，上下打量着张扬。

“得，不说了！”面对她的调侃，张扬佯装生气。

“你觉得你不说，出得去这个门吗？”王楠学着张扬刚才问话的口气。

张扬苦笑一声，没再回话。

王楠收敛了情绪，一本正经的说道，“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刚才的问话收获很大，走吧，我们先去会议室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