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心和连晓彤……
他们俩应当算是熟人,毕竟认识很久了。
所谓熟人相见,分外眼红。
两人一别经年,相互又知根知底,自度都没法在几个照面拿下对手,战斗必然持久,貌似是干涉不到主战场了。
如此一来,打生打死就变得很不重要,有那闲工夫还不如叙旧唠嗑。
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心郎,你总教我君子不立危墙,可那年在我的小楼,你却连封信都不留,径自去了战场,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双标?”
“哎,你唤我心郎,我便还是唤你彤妹。彤妹,君子持身要正,我那是迫不得已。”
“信你才怪……”连晓彤捂着脸,眼中隐隐泪花,“你那老师那么宠你,人说阴阳不两立,你要泡我他都不拦,难道还强要你拼命?”
“你误会了呀!”
“误会啥了?你死皮赖脸追了我三天,为此还去我的大学应聘做教授,谁不知道你的心思!”
“不是这个……”
“那我们如胶似漆一个月,于你而言只是逢场作戏?”
“也不是这个……”
“难道对你而言,那战场上的臭男人比我重要?”连晓彤惊恐地瞪大了眼。
“也不是……”
“那又为何!”
“那时早起我卜了一卦……”宋心目露怀念,似乎回到那段粉红色的记忆中间。
“卦文……”
“这串绿帽你喜欢吗?”
连晓彤难以置信地怔住,久久才有了反应:“你背着我劈腿!”
“不,我是说卦文……卦文说,这串绿帽你喜欢吗……”
“可那时我……”
“我知道的,那时你还不知道自己也喜欢女人,只说男人,你一直是忠贞的。”宋心摇头叹气,“君子不立危墙,君子不立危墙,我就这样喃喃自语到日落,终于还是决定离开,大家好聚好散,毕竟绿帽子可是比死更危险的墙啊。”
连晓彤急切地上前几步。
“心郎,可是我改了!”
宋心遗憾地笑,缓缓睁眼。
狗男女四目对望,相顾无言。
“心郎!”
“彤妹!”
“心郎,你还是去死吧!”
“彤妹,你的演技还是这么差!”
两人之间画风突变,也不见连晓彤做了什么,宋心说话间扯下胸前木坠,扯着红绳往出一丢。
木剑见风就长,化作一柄造型古朴的桃木长剑,任由红绳拽着,有灵般旋舞。
只听叮地一声,虚空中莫名传出清脆碰撞,随之便有一枚巴掌大小的木梭被撞出来。
冲击引得木梭偏斜,擦过周遭树木,没入林里,几近透明的丝线在树影下忽隐忽现。
连晓彤翻手一扯,飞出的木梭电射而回,被她抓在手里。
林里传来一声声树木倒伏的轰响,由远及近,只一击,足有十几棵大树被拦腰锯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