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回事儿啊,咋整啊?为什么只是简简单单的查案拿人,莫名的就演变成了动手拿人,而且动手的还是自己。
大佬,你看清楚啊,我只是个普通人,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拿命去抓人啊!
“问贤前辈,我……”
木有情瞪大了双眼,一脸懵逼的看着问贤,伸手指了指自己,示意问贤看清楚,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练过武,却被问贤果断的无视了。
“好了,你不要多说了,机会我鸿文书院已经给你们了,抓不抓的住就是你自己的事情。木有情,我鸿文书院已经给够你和赵家的面子,主动退了一步,你可不要不知好歹!
我已经传讯让人去带刘恳过来了,你还是先做好准备吧。
姓沈的小家伙,你随我来,咱们聊聊幻情道的事情。”
其实问贤也看出了木有情不通武道的底细,毕竟他的站姿松松垮垮,行为举止也没有一丁点的武者风范,最多是体内具有一丝丝的武道元力,勉强算是脱离了普通人的范畴。
但就这点微薄的实力想要拿下刘恳是万万不可能的,刘恳的实力在鸿文书院的初级学子中并不出众,却也是进入了锻身阶段的文脉修行者,而木有情只是个刚刚摸到修行门槛的明法初学者,两人之间的实力差距可谓云泥之别。
问贤并不认为木有情能创造奇迹,打败刘恳。不过这与他无关,他只是一个传话的。
虽然他也不明白书院内的老祖宗们为什么要故意提出这个为难人的条件,但多年未曾出关的山长出面传下了指令,只要木有情不死在鸿文书院就行了,其他的不用管,能不能达成目的那是木有情自己的事情。
问贤转达了山长提出的要求后,就招呼沈惊进屋商谈幻情道的事情,把木有情晾在了一旁,不给木有情撒泼耍赖,开口辩解的机会。
至于沈惊,他可能是猜到了什么,对木有情摊摊手,示意自己也无能为力,随后耸耸肩,屁颠屁颠的跟着问贤进了屋堂内,两人低声交流着关于幻情道的情报,不再管屋外一脸茫然的木有情。
“我……(>_<)&@$#”
回过神的木有情无力的冲着屋内两个人比了比中指,内心骂骂咧咧,问贤这不是看他后台不在就欺负老实人嘛!
不过事已至此,木有情只能无奈的接受了这个莫外的提议。事关自己的小命,他没的选。
片刻后,木有情冷静了下来。收起抱怨的心思,将心神转移向自己的信息面板,脑中开始思考该怎么对付即来的刘恳。
木有情:天道清理工(明法)
兵:天道胎衣 (凡兵,不可损毁)
法:基础轻功,《宋慈洗冤录》
药:
天道值:23/1000
寿命:1天10小时
……
木有情并不知道的是,当他在鸿文书院内引发天道盟誓的时候,鸿文书院最深处陡然响起几声低语呢喃,不可置信中还夹杂着几丝狂喜。
“天之雷,这是天的气息,天又出现了!”
“不,不对,似是而非,并不是纯正的天之气机。”
“没错,天已经消失了数百年,这道天之雷虽然含有部分天之气息,但天之道韵并不完整,只是用以明证天的身份。
不过天消失了数百年,怎么会有天之气息无故在我文脉之地显露,看来一定是出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待我一观……”
“不必了,此事我已清楚,是个外域来的小家伙引发了天之誓雷。”
“山长!”
“山长!”
“山长,您出关了!”
“山长,这个外域来的小子既然与天有所联系,我们要不要将他抓来,追根溯源查到天之所在,以及弄清楚天当年为何消失的原因,这可是天赐良机啊!”
“不必,你们当年从观天境退落下来,已经伤了本源根基,不可再妄动元力,以免本源之伤再度加重,那会加速你们自身的衰老,折损你们的寿元。
而且天的威能,你们做为观天境的强者了解的最为清楚。即使衪已经消失了数百年,也不是能任人窥探的对象。
这个小家伙既然与天有所联系,那我们只要对他保持重点关注,迟早能找出天之所在。至于现在,还是静观其变,不要打草惊蛇。让天起了防范之心,那就得不偿失了!”
“山长英明,我等明白了!”
“嗯,你们现在还是在文儒天中好生安心疗养,静心蓄气。近期诸脉高层的心思都蠢蠢欲动,似乎想要重行大夏古国之事,一探天之根底。
此事事关我文脉未来,行事必须慎重,你们是我文脉的底蕴,不可轻动,一旦诸脉之战爆发,才是你们出山之时。”
“是,我等遵令!”
鸿文书院的深层异境文儒天当中,鸿文书院当代山长首次现身,立下鸿文书院未来的行事方针,原本嘈杂的议论声渐渐息了下去。
将文儒天内苏醒的众多老前辈安抚下去后,鸿文书院当代山长才有心思关注木有情。抬头望向天外,洞察一切的玄奥目光穿过层层空间,细细打量着木有情的内外全身。
“真的是天的气息,奇怪,天已经消失了数百年,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家伙身上。看来,的确是要想办法试探一二。唔……”
玄奥的视线在木有情的天道胎衣上停留片刻,当代山长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几许思索。旋即嘴唇微动,一道讯息传达到问贤的耳中,让他改变了原本直接让木有情带刘恳离开的想法。
……
“识秋学长,问贤师长为什么要突然召见我们,难道是要考校我们的射艺吗?”
还是那条山间小路上,识秋带着两名年轻的学子赶往问贤师长的居所。
“问贤师长的用意我也不知道,不过,李云学弟,刘恳学弟你们不用担心,问贤师长又不是问行师长,他让我带你们往羿弦林可能是想指导一下你们的学业吧!”
回归羿弦林的路上,随意的敷衍了李云两句,识秋就不再搭理他们两个。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笑意。虽然他不知道问贤师长为什么又让他半途改道,去带李云和刘恳回羿弦林。
但想到不用再去面对古板严肃的问行师长,识秋就果断放弃思考,屁颠屁颠的去学堂找人了。
天可怜见,原本出了羿弦林就能到达学堂区域,短短几分钟的路程,硬是让识秋有种踏上幽冥黄泉的错觉,直到问贤的新指令传来,才让他跑偏的思维回归了现实。
当时的他离问行的办公之所可就咫尺之遥了,问贤的新指令一下达,识秋就强压内心的欣喜之情,对前只有几米远的执教办公处一拱手,接着撒腿就跑,根本不敢和问行见面,生怕中途又出现什么变故。
“是吗?”
“希望如此吧……”
跟在身后的李云有些不太相信识秋给出的理由,但也没去深究,总归是师长前辈召见,他没有拒绝的理由,兴许真的有好事呢!
李云身旁的刘恳却是面色微微发白,眼神闪烁,心有不安。心中有鬼的他怀疑这是问贤知道了他暗杀赵智高的事情,特意派识秋将他捉拿问罪。但接着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问贤是鸿文书院六大执教之一,真要拿他问罪,随手就能做到,没有必要让识秋去学堂找他。而且识秋给他的态度也不像是拿他问罪的样子,或许真的是自己多想了吧!
抬头看着前方毫无防备模样的识秋和身旁兴致勃勃的李云,刘恳心中暗松,半信半疑的跟着识秋前往问贤居处,内心一再告诫自己要冷静,不要自己漏了马脚。
实际上刘恳真的是想多了,他自以为杀害赵智高的事情没人知道,但在他当晚浑浑噩噩,满身狼狈跑回鸿文书院的时候就已经引起了鸿文书院守卫弟子的警戒,只是当时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没有对刘恳当晚的异常行为进行深究而已。
但第二天,赵昌政亲自来到鸿文书院因赵智高被害的事情向鸿文书院讨个说法的时候,鸿文书院的高层就已经知道了一切,并立刻在鸿文书院内部进行了自查,而赵智高遇害当晚行为出现异常的刘恳就这么进入了他们的视线。
在学院几名擅长精神拷问的师长的审讯下,刘恳的罪行就这么曝光在鸿文书院的高层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