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类型的文章会采用上官的第一人称,所以看的时候注意一下。)
西南的城市,空气中仿佛可以闻到树林里的木头味。这是在这座城市唯一的火车站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这座曾经人潮涌动的火车站,在疫情封锁导致紧急撤离后,宛如被时光冰封的荒芜之地。
候车大厅宽敞而空旷,冰冷的大理石地面反射着微弱的灯光,显得格外寂寥。一排排蓝色的座椅整齐地排列着,却没有了往日旅客们或坐或卧、焦急等待的身影。座椅上偶尔可见被匆忙遗落的背包、围巾等物品,仿佛在诉说着人们撤离时的慌乱与无奈。大厅的天花板上,巨大的吊灯散发着暗淡的光,那光芒无法驱散这片空间的冷清,反而更增添了几分落寞。墙壁上的电子显示屏依旧闪烁着车次信息和广告,但此刻却无人驻足观看,那些文字和图像如同无声的呐喊,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
站台上,风孤独地穿梭着,发出轻微的呼啸声。曾经被无数脚步踩踏的地面,如今布满了灰尘。铁轨在灯光的映照下泛着冷冷的银光,没有了列车的轰鸣和震动,它们显得那样安静而沉默。指示牌孤独地矗立着,箭头指向不同的方向,却不知还有谁会沿着它们的指引前行。偶尔有一片枯黄的树叶被风卷到站台,打着旋儿,仿佛在寻找着曾经的热闹与活力。
此时驻守火车站前广场上的战士们神情疲惫,胸前挂着的191制式步枪和腰间上别着的刺刀让人看起来十分异类---因为他们之前是装甲兵,让他们干着步兵的活总有些不习惯。
整个火车站沉浸在一种深沉的冷清之中,仿佛一座被遗忘的孤岛,只有疫情带来的紧张与不安如影随形。
我此时坐在广场上的一个石墩子上,接到命令后,在将排里的坦克和步战交给友军部队后,就被运兵车直接丢到这里,虽然这个车站不大,不过冷冷清清的广场上,没有一丝灯光就很让人瘆得慌。
“整个广场就我们一个排,这指挥部到底让我们干什么,坐冷板凳也不是这么个坐法啊?”此时上官身后的靠着圆柱,怀里抱着通讯器,摘下头盔带着有线耳机的一个年轻人坐在那里。
“王八皮!你这个嘴是闭不上是吧!”我出声训斥道。只见那个年轻人翻了个身,懒洋洋的说道。这个通讯员叫王成德,由于在经过当时他的同寝室的战友传了一下,很荣幸获得了王八皮这个外号,虽然之前只是个中士,在步战车里是个驾驶员的位置,不过由于良好的学习能力,现在是自己的通信兵
“排长,我们排现在一共有42个,差不多都是一个加强排了嘿!”看着傻笑的王成德,我直接脱下手套扔过去,“你别装傻!除了20来个自己排里的弟兄!剩下不都是工兵部队分过来共同驻扎的友军!还TM加强排!我看你像个加强排!”
“而且不算每个人有枪!当时的营部就给了我们两箱子弹,总共就一万发不到!”
而王成德挖了挖鼻孔,呵呵一笑。“那我们不是还分到两挺201班用吗?”
“总共就那么几发子弹你想怎么样啊,而且我们的任务是维持和保证火车站的安全问题,谁没事大半夜过来干架啊?”
此时一位工兵部队的兄弟跑过来,给上官和王成德送了一碗用压缩蔬菜冲泡出来的汤。
“上官排长,喝点汤!”接过汤,用塑料勺子搅拌一下,随后便一口气全部喝下去。
“哎!你这汤!怎么没有卤虾油呢!”看着正在搞怪的王某人,我在看到他身后的的人时,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不是,排长,你这么看...噗啊!”只见一个拳头立马将他干趴下,他回头一看,瞬间立正站好。
“副排!你怎么来了?”只见一个高大雄壮的身影慢慢出现,这正是上官的副手兼好友,林远,身高2米多,体重200斤左右,作为一名装甲兵,他的体格子看着非常像装弹手,不过他的军衔是少尉,所以是副排长的职务。
“上官,这小子没有惹什么事情吧?”
“没有,日常犯贱而已。”
如果说在排里最怕谁,那么得分情况,打仗时候的自己,和平时生活时的林远。只要在生活上有点问题林远就会拿出沙包大的拳头,看着你问你错在哪里了,如果回答不老实那么恭喜你,被提干啦!就是把你提起来用拳头干你!
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挂在后背的191步枪和水壶碰撞发出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好听。
嘀嘀嘀!嘀嘀嘀!
见到通讯器传出声音,王成德立马变的严肃起来,拿起通话器调试了一下。
(拐拐两,我是两拐两,请说)
在听完里面的通话后,就看见他将通话器递给自己,接过来。
“我是上官....是,是!现在吗?我看看。”说着拿出手表看了一眼。
“知道了!”随后看向林远。
“营部说,有一辆从重灾区开来的列车,他们在过来的路上失联了,不过无人机拍到他们往我们这里来了,上面的意思是让我们去站台,上面可能病毒有传染的风险。”
“知道了。”随后林远准备离开,上官一把拉住他。
“还有,你跟着二班去叫那些工兵同志一起去站台,那些个破路障先别修了。我先带着两挺201上去。”
“好!”说完就一边按住肩膀上的对讲机,一边朝工兵那边跑去。
“一班长!带着你的人过来!”
站台上,看着一班长站在站台尽头的机枪手旁边,用望远镜看着远处的铁道。
“怎么样,看到车子了没?”一班长放下望远镜,摇了摇头。
“排长,看不见,我估计那辆列车可能没开灯。”看着站台下的铁轨,自己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后朝着王成德喊。
“王八皮,你下去趴在铁轨上听听。”
几分钟后,虽然王通讯员听到有列车行驶的声音,但是由于太黑看不到,于是自己就让赶来的林远他们全部坐在台阶上等待,除了警戒人员除外,以及两位尽责的机枪手。
在百般无聊下,那辆列车还是已以一个很慢的速度进站了。看到它进站后,由于灯火管制,所以就没有开灯,自己带着一班慢慢朝列车头围了过去。
“车上情况不明,副排带着人去把后面车厢围起来!”在对讲机里说完后,就将枪指向列车头的车门,随着车门打开,一个穿着列车长制服的男人跌跌撞撞的跑了下来。
“别动!双手举高!”上官打开枪上的手电,一班的人也对准的这位列车长。
“别开枪!我是列车长,你们是军人吧?”看到他们身上的制服后,他一脸激动的朝他们走来。
“我们车上出现感染者,后面的车厢已经被我们隔离了,还有一些平民在前部车厢。”与此同时在尾部查看的林远也告知自己从尾部的车窗里看到里面的有感染者。
“给我简单讲一下情况。”
“好,我们的车次有十节车厢,但是现在后七节车厢我看到被锁上了,一些幸存者基本都在前面三节车厢里面。”
“那里面的武警呢?我记得应该有随车的武警。”此时一边的一班长停下,说道。
“他们在那里,排长。”顺着一班长的目光看去,看见此时在车窗前对着他们面目狰狞,朝着他们不停的拍打车窗的感染者里面,看见了标志着武警防弹衣的几个。
“呼!先把幸存者送出来,记住,到时候只开一道门,让林远他们进行警戒,叫几个工兵同志过来帮忙。”
看着一位接着一位的平民被送出了,我看向正在统计的一班副。
“怎么样,总共多少人?”
“四十五个!排长,现在怎么办?”
看了看手表,于是打开对讲机。(王成德!)
(怎么了,排长?)
(让林远留几个人留守,你现在联系营部,跟他们说一下现在的情况)
(收到..滋滋)
在保护着平民来到火车站前的广场上的隔离帐篷,正准备喝口水几个对讲机就响了起来。
(排长..滋滋..我联系不上营部!)
按住对讲机(怎么可能,呼叫团部...)轰隆!!
一声巨响,让所有平民和士兵们都看向爆炸的地方,看着眼前自己无比熟悉的一幕。那里正是边上的友军的地方。
“弹药殉爆.....”此时自己边上的一班副缓慢的说道,此时我已经感觉到他口中的颤抖。
“快!让平民全部回到火车站里!估计是感染者突破阵线了!”
(上官!怎么回事!怎么有爆炸?)
(隔壁的友军的弹药殉爆了,我估计可能情况不对,我让平民返回火车站里,你接应一下)
(收到)
二此时平民里面一个穿着破烂的人惊恐的喊道。
“它们!它们又来了!这里的军队也挡不住了!快!快跑啊!”随即就向人群外跑去,几名工兵立刻将他压住。
而人群也开始骚乱,“长官,你快带我们跑吧!”“首长,我们上列车吧!”
此时一班长带着一位工兵班长来到我身边。
“排长,现在怎么办?”
“这样,安排人把平民送进去,然后去把我们所有的武器弹药准备拿上,我记得武器里面有两把88狙,让两个枪法准的同志拿上,我带人去路口做警戒阵地,到时候由林副排指挥!”
“好!”“收到!”
随后将野战包里面装上为数不多的弹药,带着一班来到了通向火车站广场此时唯一的路口。在安排机枪手将机枪架在一个防撞桶上,一道刹车和撞击的声音传来。
“排长,我们...”抬手打断了一班长的说话声,随后用手指了指前面的拐角,拿着枪慢慢往前走,而一班长也领会了我的意思,拿着191步枪跟在我身后,此时机枪手和刚刚拿到88狙的同志已经就位。
来到拐角,看见是一辆猛士车撞到路灯后翻车了,玻璃上全是血迹。
咔嚓!咔嚓!
我和一班长同时将枪上膛,我往车尾走去,而一班长低头看了一眼车内。“没救了,排长,脑浆都撞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