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赵冬寒也得知了这个消息，但赵冬寒并未脸上并未流露出任何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治病救人。

中午，他让凌霜去请两位大夫过来。

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吗？那几个死刑犯。

赵冬寒知道临床试验是需要时间的，但他没有时间了，数十万的百姓也没有时间了，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他让两位大夫回去继续观察，并且让他们去罗知府那再要些人，把病牛身上所有能注入人体的液体都挨个试一次，必须要最最短的时间里找到解决方案。

一天的救治，赵冬寒体内的法力又耗尽了，几天的施法，让他体内的法力也增强了不少。

“今天的饭菜是怎么回事？”赵冬寒皱着眉头的问道。

“放心好了，疫民那吃的也都是肉，罗知府想到你累了这么多天了，总喝粥身体也吃不消啊。更何况，今天是大年三十...”凌霜很难得的说了很多。

“大年三十了吗？”赵冬寒站在门口，虽然这几天的救治让这多了不少生机，但疫区的晚上依旧是一片寂静冷清。“这哪有过年的样子啊。”赵冬寒回到棚里，端起桌上的饭菜，让凌霜把另外几份也端着，带给了外面正在巡逻的官差。

赵冬寒和凌霜在官差们感动的叩谢声中走出了疫区。

淮安城的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以往那些无家可归的人也让罗知府找了地方安置了。夜晚只有赵冬寒和凌霜两人在街道上走着，冷清的月光拉着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

“真没想到我在大明过的第一个年是这样子的，你以前在大明的时候，过年是什么样子啊？”赵冬寒问着凌霜。

“过年吗？”凌霜回忆着，脸上渐渐洋溢出幸福的笑容。

“以前过年的时候，爹爹都是不让我出门的，有几次我和小柔偷偷溜出府去...”凌霜说着说着就眼角就闪烁着泪珠。

看来是想爹娘了...

“大明过年都是那么美的吗？”赵冬寒一脸向往的张开双手，空旷的大街上，他好像在想象着那样繁荣美丽的大明。

“瘟疫已经遍布江苏了。你知道吗？”赵冬寒闭着眼睛突然问道。又自顾自的说道：“你觉得，我做的这一切有意义吗？”

凌霜走到了他的身前，“这里，不是很清楚吗？”凌霜的手放在赵冬寒的心上说道。

赵冬寒笑着没有说话。

两人继续向街尾走去。

“有个好消息你要听吗？”

“嗯？什么消息？”

“有宁波那边来的人说你县试中了案首...”

“哈哈哈...”

赵冬寒肆无忌惮的笑着，笑得眼泪都流了下来。还真是个好消息啊...

“其实，我一直没问你为什么要让我和你一起来淮安城，你当初说需要我，但我来着这么久好像也没能帮上什么忙啊？”凌霜看着赵冬寒问道。

“你武功好，我怕死而已。”

皇宫

乾清宫里，弘治皇帝正和张皇后还有朱厚照、朱秀荣四人一同用膳，这也算皇室的年夜饭吧。可能只有弘治皇帝才能有这样和普通家庭一样的年夜饭。因为也只有他只有一个妻子，子嗣又如此之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