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眉三人仿若拖着千斤重担,精疲力竭、伤痕累累地朝着那片幽光闪烁的树林蹭去。双腿似被灌了铅,每迈一步都要使出全身力气,恐惧如黏稠的黑雾,将他们层层裹缠,令人窒息。
赵勇脖子使劲往衣领里缩,眼睛瞪得溜圆,满是惊惶地在树林边缘反复打量,嘴里哆哆嗦嗦念叨:“这…… 这树林瞅着就透着股子邪劲,保不准藏着比血沼里那玩意儿还骇人的东西,咱当真要一头扎进去?” 他嗓音打着颤,带着哭腔,双手一个劲儿在胳膊上摩挲,想驱走寒意,身体抖得像筛糠,脚步下意识往后挪,仿佛树林中有只无形的大手,正拼命把他往外拽。
老张捂着汩汩渗血的伤口,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混着雨水,顺着脸颊 “吧嗒吧嗒” 滚落。他咬着牙,有气无力地应道:“不进咋整?这鬼地方,四处都是要命的坎儿,说不定林子里藏着出去的道儿呢。” 目光透着无奈与决然,手中紧攥那根歪歪扭扭、几乎报废的树枝,明知它在未知凶险前跟根稻草没啥两样,此刻却成了他唯一的心理依靠。他艰难地抬起脚,一步一趔趄地朝树林探去,每动一下,伤口就像被刀割,疼得他眉心拧成个死疙瘩。
林宇眉死死握住《酆都门》和玉如意,两件宝物在幽光映射下,光芒微弱且闪烁不定,恰似他们风雨飘摇的命运。“大伙都警醒着,跟紧我,千万别冒失。” 她刻意压低声线,嗓音沙哑暗沉,忧虑如荆棘缠心,心跳声在耳边擂鼓般轰响,神经紧绷到极限,小心翼翼靠近树林,双眼死死盯着那影影绰绰的深处,仿若里面随时会蹿出索命的恶鬼。
刚一脚踏进树林,一股潮腐之气扑面而来,那味儿就像猛地揭开一座尘封千年、堆满腐尸的古墓,熏得人直犯恶心,胃里一阵翻腾。四周死寂一片,唯有他们粗重的呼吸声和凌乱的脚步声,在这静谧得可怕的氛围里显得格外突兀、疹人。
“这味儿…… 咋这么冲,熏得人脑仁疼。” 赵勇捂着鼻子,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小声嘟囔,眼睛瞪得铜铃大,惊恐地扫视树林内部,身子不受控制地往老张身边靠,慌乱中差点被横七竖八的树根绊倒,踉跄好几步才勉强站稳。
“别吱声,小心为上。” 老张赶忙压低声,近乎用气声说话,弓着腰,警觉地观察四周,手中那根铁钉微微扬起,摆出副防御的架势,虽说心里早被恐惧填满,可还硬装镇定,只是微微颤抖的双手出卖了他。
林宇眉轻轻拨开身前的树枝,每一下 “嘎吱” 声都像在寂静树林里拉响警报,瞬间打破平静。三人紧张地环顾,只见周围树木高大阴森,树干布满诡异纹路,活脱脱像一张张扭曲狰狞、肆意嘲笑他们的鬼脸。脚下厚厚的落叶,踩上去 “簌簌” 作响,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底下乱窜。
“这树林…… 咋阴森森的,让人寒毛直竖。” 林宇眉悄声低语,声音轻得像蚊子哼,手中宝物下意识举起,目光警惕地扫过树林,身体瞬间紧绷如拉满的弓,冷汗 “唰” 地浸湿后背,衣衫紧贴,凉飕飕的。
赵勇吓得 “嗷” 一嗓子,像只受惊的兔子般躲到老张身后,双手抱头,牙齿 “咯咯” 打战,带着哭腔喊:“咱赶紧撤吧,这地儿太吓人,我浑身的寒毛都立起来了。” 他身体抖得像狂风中的残叶,眼神慌乱无措,满是惊恐,只想脚底抹油开溜,双脚不听使唤地往后退,踉跄着差点摔个狗啃泥,整个人慌得六神无主。
老张咽了口唾沫,握紧铁钉,强作镇定回了句:“别怕,先瞅瞅,说不定能寻摸出点有用的。” 可他自己声音也明显打着哆嗦,弓着身子护着赵勇,缓缓朝树林深处蹭,眼睛瞪得极大,死死盯着四周,心跳急剧加速,手心里全是汗水,铁钉都快攥出水来了。
三人跟做贼似的,一步一挪,突然,头顶上方传来一阵 “簌簌” 动静,好似有东西在树枝间飞速穿梭,带起丝丝风声。
“什么东西在那儿?” 林宇眉紧张得嗓子眼发紧,低语道,声音轻如蚊蚋,手中宝物微微举起,目光如炬锁定响动方向,身体紧绷如拉满的弓,冷汗瞬间浸湿后背,衣衫紧贴,凉飕飕的。
紧接着,一群黑得发亮的蝙蝠从树冠中如黑色闪电般倾巢而出,它们眼睛闪烁着诡异的血光,毛色灰暗杂乱,翅膀扇动时发出 “嗡嗡” 的刺耳声响,仿若一片死亡乌云,朝着三人兜头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