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十七年五月初! 山东大地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
山东这些年虽然情况稍微比山西,陕西,河南好一些。可也同样凄惨无比。先是被流贼祸害,然后鞑子几次入关,也将山东祸害一遍遍。
鞑子走了,本以为可以稍稍安稳一些。可自从刘泽清坐镇山东后,其所作所为,甚至比流贼,鞑子还有过之无不及,将山东的百姓折腾的太惨了!
刘泽清坐在济南府衙的大堂上,手中把玩着一枚沾血的玉佩。
这是昨日从一户富商家中抄来的,那富商不肯交出全部家产,他便命人将其全家老小尽数斩杀。玉佩上还残留着血迹,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因为刘泽清急需军饷安稳手底下的人。他已经知道太子朱慈烺亲自领了一万多人前来兴师问罪,这些日子,下面已经开始军心不稳。
刘泽清的办法就是砸钱,只要给足了钱,就会有人卖命!
“报!”一名亲兵急匆匆跑进大堂,“启禀大帅,探子来报,太子朱慈烺率军一万余人,已过德州,正向济南而来!”
刘泽清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朱慈烺?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也敢来讨伐本帅?看来我们那位陛下,还是这么昏聩。”
反正已经撕破脸皮,刘泽清很清楚,这次自己若是服软必死无疑。为今之计就是顽抗到底。
他将玉佩随手扔在案几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传令下去,各营加强戒备。本帅倒要看看,这太子爷能掀起什么风浪?”
堂下众将面面相觑,有人欲言又止。刘泽清见状,猛地一拍桌案:“怎么?你们怕了?本帅手握五万精兵,还有济南城坚固的城池,还怕他区区一万余人?”
“大帅,”一名老将上前一步,“听闻太子所率新军,乃是那个叫徐堃所练,击败并生擒李自成的就是这支军队,李自成十万大军尚且……”
“放屁!你敢扰乱军心,来人,拉出去砍了!”刘泽清勃然大怒。
这个时候,还敢说出这种动摇军心的话,刘泽清如何能留他?哪怕此人是跟着自己好多年的亲信,刘泽清也得砍了。
他要杀鸡儆猴,看谁还敢怯战,扰乱军心!
“大帅,卑职都是为了大帅啊。大帅饶命啊!”
任由那老将怎么喊,刘泽清都不为所动。他这种生性残暴之人,只对自己好,对任何人都是毫无人性的!
剩下的人噤若寒蝉,不再敢劝刘泽清一个字!
“什么新军?不过是些花架子!本帅在辽东征战多年,什么阵仗没见过?就凭那毛头小子,也配跟本帅较量?”
“你们听听,什么能拉几万斤的铁牛?什么能从天而降的天雷?什么顷刻间射出几百发铳丸的火铳?你们听听,这像是真的吗?简直是一派胡言,当是神话呢?”
“至于什么击败并生擒李自成,呵呵,不是崇祯故意放出用来安稳人心的假消息,就是那徐堃走了狗屎运,用了阴谋诡计击败李自成。当年本帅也不是没击败过李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