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哥尔摩郊外的一座庄园。
许清歌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雪景。
"她们来了,"管家说。
"我知道,"她轻声说,"让她们进来。"
大门缓缓打开。
谢之烟和夜莺走进来,看着这个从未谋面的妹妹。
许清歌转过身。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脸上的疤痕上。
"好久不见,"她说,"姐姐们。"
谢之烟的眼泪突然落下。
"对不起,"她说,"这些年..."
"不用道歉,"许清歌打断她,"不是你的错。"
她走向壁炉。
"知道这道疤是怎么来的吗?"她问。
姐妹俩摇头。
"十岁那年,"她说,"你们的母亲找到了孤儿院。"
火光跳动,映照在她的脸上。
"她让人在我脸上划了一刀,"许清歌继续说,"说这是给我的教训,让我永远记住自己的身份。"
夜莺捂住嘴。
"可是..."谢之烟说,"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们?"
许清歌笑了。
"因为母亲临死前告诉我真相,"她说,"关于那天晚上的真相。"
她拿出一封泛黄的信。
"这是母亲留给我的,"她说,"里面写着一切。"
谢之烟接过信,手在发抖。
"其实..."许清歌说,"我不恨你们。"
她看向窗外。
"我恨的是这个世界的不公,恨那些伤害我母亲的人。"
夜莺走过去,轻轻抱住她。
"从今天起,"她说,"你不再是一个人了。"
许清歌愣住了。
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姐妹的温暖。
"可是已经太晚了,"她说。
"什么意思?"谢之烟问。
就在这时,庄园外突然响起警笛声。
"你们的母亲,"许清歌说,"她还活着。"
姐妹俩震惊地看着她。
"而且,"她继续说,"她正带着人来杀我们。"
窗外,
数十辆黑色轿车包围了庄园。
为首的车上,
走下来一个优雅的妇人。
二十五年过去,
她的眼神依然那么冷酷。
"好久不见,"她说,"我亲爱的女儿们。"
雪又开始下了,
掩盖了一切罪恶的痕迹。
但有些仇恨,
永远无法被掩埋。
庄园大厅里,时间仿佛凝固。
"还有五分钟,"许清歌说,"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谢夫人站在那里,第一次露出了惊慌的表情。
"为什么?"她问,"为什么要这样做?"
许清歌笑了,眼泪却落下来。
"因为我恨你,"她说,"但我更恨自己。"
她看向窗外的雪。
"恨自己为什么是你的女儿,恨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命运。"
夜莺突然走向她。
"给我遥控器,"她说。
"为什么?"
"因为,"夜莺说,"我是你姐姐。"
许清歌愣住了。
"你知道吗?"夜莺继续说,"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泛黄的照片。
"这是你小时候,"她说,"在孤儿院的照片。"
许清歌的手开始发抖。
"你..."
"每个月,"夜莺说,"我都会去那家孤儿院。"
她的声音哽咽。
"可是等我找到时,你已经离开了。"
许清歌看着照片,泪水模糊了视线。
照片上,小小的她正在院子里荡秋千。
而角落里,一个模糊的身影正在偷偷看着她。
"那是...你?"
夜莺点头。
"对不起,"她说,"姐姐没能保护好你。"
谢之烟也走过来。
"我们都欠你一个道歉,"她说,"但现在还不晚。"
许清歌看着两个姐姐,手中的遥控器开始颤抖。
谢夫人站在一旁,突然跪了下来。
"对不起,"她说,声音破碎,"都是我的错。"
多年来的高傲在这一刻崩塌。
"我以为恨能让我变强,"她说,"却不知道,它只会让我失去一切。"
她爬向许清歌。
"惩罚我吧,"她说,"但放过你的姐姐们。"
许清歌看着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女人,心中的恨意突然开始消融。
"为什么..."她问,"为什么现在才认错?"
"因为我怕,"谢夫人说,"怕面对自己的罪孽,怕失去仅剩的骄傲。"
她抱住许清歌的腿。
"但现在我明白了,"她说,"没有什么比失去女儿更可怕的。"
窗外的雪依然在下,
但许清歌的心却开始融化。
她看着手中的遥控器,
又看看围在身边的亲人。
"我也好累啊,"她说,泪如雨下。
遥控器从她手中滑落。
夜莺立刻抱住妹妹。
"没事了,"她说,"一切都过去了。"
谢之烟也加入这个拥抱。
多年的仇恨,
在这一刻化作泪水。
而在窗外,
雪终于停了。
阳光透过云层,
照亮这个重获新生的家庭。
庄园的花园里,积雪开始融化。
许清歌坐在秋千上,看着远处嬉戏的William和Sophia。
"他们真像你,"她对走来的谢之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