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究竟是谁?”
赖荒怔怔的看看着张浪,他从张浪的话中听出了些许不同寻常的意味。
什么叫“曾经走的匆忙,没来及改善n,更没能留下什么”?!
难道
赖荒“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顿时把眼睛瞪得更大了,他心中涌出一个荒诞的想法,若是说出来恐怕会被整个逍遥界的修者当成神经病。
该不会念云祖师回来了吧?!!
“我是谁很重要吗?”
张浪笑着拍了拍赖荒的肩膀,随即转身看向姚貂,轻声道:“走吧,带我去昊焱他们的墓前看一看。”
“好,小貂都听师父的!”
姚貂乖巧的点了点头。
提及穆昊焱,姚貂脸上的喜悦顿时少了许多,黛眉间平添几分淡淡的忧伤。
即使时隔多年,姚貂还是忘不掉那天眼睁睁看着穆昊焱与宿安猊被人葬在土中的场景。
生死离别,是姚貂最不喜欢面对的。
同样,也是张浪最不喜欢面对的。
但他们必须要面对。
气氛忽然变得悲伤起来,姚貂飞上天际,撇着小嘴在前面领路,轻盈的身姿像个精灵似的。
而张浪腾空刚要跟去,却被山上围成团的圣者们急急忙忙的叫住了。
“天神大人,我们就在这里等您,您一定要回来啊!”白发老者大声道。
“对!我们就在这里等您,随时恭候您的差遣!”
“您一定莫要忘了我们!”
众多圣者纷纷附和,他们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和张浪套近乎的机会,却又怕追随张浪一起去墓地,到时候乱嗡嗡的,会惹张浪不开心。
所以,众多圣者便打定主意在这里坐等张浪,说什么也要抱上张浪的“大腿”才行。
“嗯,我会回来的。”
张浪点了点头。
随后,张浪不再停留,他紧追姚貂而去,留下一大群圣者与神思恍惚的赖荒。
“他为什么要去看穆昊焱的坟,难道真的是念云祖师借尸还魂,又一次降临在了逍遥界?!”
赖荒神色茫然的怔了许久。
他盯着插在自己面前的那柄银色巨斧看了又看,更是把手中的“诸天破灭拳”攥的死死的,颇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周围的圣者眼神瞥向赖荒时,也忍不住大吞口水,对银色巨斧与“诸天破灭拳”的眼热之情不言而喻。
奈何,这不亚于圣器、圣法的宝贝都是他们眼中的“天神”亲手赐下,所以他们也只敢羡慕赖荒的好运气罢了,根本不敢生出半点抢夺之心。
这些圣者永远都忘不了,张浪在浩瀚星海中一拳轰爆一颗星辰的场景,当真犹如天神下凡,是他们这些寻常圣者有生以来见过最强大的修者。
呼呼
微风轻轻地刮,证道山的山巅之上赫然立着一尊万丈神像。
即使数十年过去了,这尊神像依然威风凛凛的矗立在天地间,栩栩如生的面容就像个活人一眼,仿佛随时都能坐下来,为逍遥界的芸芸众生来一场滔滔不绝的讲道。
神像之下,三座坟墓紧紧相连。
此时已草长莺飞,周围开满了带着灵性的花儿,一只只蝴蝶飞舞在花丛中,留下一副美奂绝伦的画面。
张浪草草的看了一眼最前面的“念云祖师之墓”,大步迈了过去,径直走到“祖师亲传穆昊焱之墓”与“祖师宿安猊之墓”前。
“对不起,我来晚了。”张浪喃喃道。
张浪凭空变化出两捧鲜花,俯身放在两座坟墓上,心里百感交集,很不是个滋味。
他很想救回穆昊焱与宿安猊,但却救不回来了,如今数十年过去,别说穆昊焱与宿安猊肉身已经腐烂,就连灵魂都已经化为乌有,普天之下再也没有穆昊焱与宿安猊的半点痕迹。
张浪沉默了很久,脑海中回想起许多关于穆昊焱与宿安猊的点点滴滴,越想越觉得亏欠两人许多。
说白了,张浪除了给过穆昊焱一本三十六天罡之呼风卷以外,什么都没教过穆昊焱。
而宿安猊则连一卷n都没有,原本是血脉纯正的灵兽狻猊,可如今只能化作一具枯骨,静静的躺在厚土之下。
呼
微风不断拂过张浪与姚貂的脸颊,他们默不作声的,盯着两座坟墓看了很久、很久。
日落西山暮,傍晚来临了。
张浪与姚貂下了山,一路无话的走向念云宗。
在如今的逍遥界中,四大王朝分崩离析,念云宗拥有着独一无二的至高地位。
且不说其中有“紫貂圣者”,“离云圣者”坐镇,仅是“念云祖师”的牌位都够四方朝拜,更有无数天骄子弟纷拥而至,都想拜入“念云祖师”亲自留下的念云宗。
这个夜晚星光璀璨,皎月高悬。
张浪与姚貂没多久就来到了念云宗门前,抬头望着那恢宏大气的门匾,张浪忍不住感慨万千。
没想到,几十年的岁月不仅没能冲淡“念云祖师”的威望,反而让“念云祖师”之名越来越强盛,甚至还帮助念云宗成了超然于世的庞然大物。
姚貂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镶嵌着仙珠的腰牌,轻轻叩在大门的一个凹槽上。
念云宗之门顿时敞开,露出其中山清水秀的洞天福地。
“师尊,念云宗如今的规模不知能否入您的眼?”姚貂笑问道。
“嗯,比我想象中的好。”
张浪点了点头,他大步迈入念云宗,当即看到矗立在前方的一尊石像,与证道山巅的那尊石像所差无几,都是“念云祖师”的模样。
“其实那只是我的一道化身,现在的我才是真身。”张浪苦笑道。
“怪不得师尊当时讲道过后就殡了天,原来是神魂飞走,只留下一具死去的肉身啊!”姚貂恍然大悟道。
“嗯,当年不辞而别,苦了你们了。”
张浪摸了摸姚貂的脑袋,从怀中取出祝离山那枚湛蓝色的神格,轻轻放到姚貂手中,道:“这是一枚神格,虽然不知道有没有传承,但你也可以留作成神时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