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师姐,你就不要替叛徒说话了,否则恐怕连你都要被牵连进去。”
“是啊,哎,赶紧杀了这个奸细吧,简直就是头害群之马。”
“苏长老怎么会收这种畜生为徒……”
其余几名寒甲宫弟子与寒息宫弟子也纷纷开口力挺自家长老,生怕表态表的慢了被长老怪罪。
“司徒农,你认为谁是奸细?”史攸转头问向同样沉默已久的司徒农,似是想听听他的想法。
“这……老头子我较为愚钝,一切全凭史老定夺。”司徒农苦着脸应道,他能看出来这局面明显是一场用来针对张浪的圈套。
但司徒农怕引起众怒,只能略带同情的看了张浪一眼,没敢帮他说话。
“好,那我现在就杀了他!”
霎时间,史攸杀气外放,掌中运起一道光刃,眼看着就要劈在张浪头颅上。
此地天地灵气似乎在一瞬间被史攸吸收一空,庞大的修为波动直接覆盖住整片河岸,惹得风云变色,众人颤栗不安。
“我说了,小师弟他是被误会的,今天谁都不能杀他!”
夏侯屠歌铁了心要保护张浪,猛然抬头,睁大一双美目,死死的盯着史攸。
全身灵师修为瞬间放开,她竟然想与史攸正面对峙!
哪怕明知恐怕史攸一根小指头就能按死自己,但夏侯屠歌还是义无反顾的站在张浪面前,她咽不下这口气!
“我宫弟子是非对错自有我苏走心定夺,岂容他人颠倒黑白,妖言惑众?!”
苏走心也粉面带煞的走了出来,她又站在夏侯屠歌身前,以一介柔弱女子之躯将夏侯屠歌、张浪两人挡的严严实实。
若是连徒弟都护不住,那她还哪来的脸当什么师父?
“老夫杀心已决,若要执意阻拦,那就休怪老夫不讲宗门情面。”
史攸的语气波澜不惊,只是眼皮微微抬了一下,苏走心、夏侯屠歌两女的修为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好了,师尊师姐不必如此剑拔弩张,不知史老可能容我说上几句?”
张浪终于开口了,他眉头舒展开来,一副玩世不恭的放松模样,耸了耸肩肩膀,仿佛就没把这陷害之事放在心上。
“说。”
史攸看都没看张浪一眼,只是漠然出声。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事到如今,尔等虚伪之人强行陷我于不仁不义之地,我还能解释什么?”
“我出身贫寒,就在前段时间还是一个差点被当成肉给煮了的山野劣童,也不知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才能进入寒舞宫。”
“承蒙师尊、师姐厚爱,也感谢与我二弟,三妹的相逢,若不是你们……恐怕我张浪早就被人欺负死了。”
“你们不就是觉得老子修为低,岁数小,好欺负么?你们不就是觉得老子这么一个穷山沟出来又没什么本事的小屁孩没资格在寒舞宫混么?”
“呵呵,小爷今天虽然栽在你们手里了,但是小爷要留给你们一句话,我希望你们记住。”
“欺人者,终被欺之。欺我者,终被……杀之!”
“不就是想让老子死吗?!老子自己来!”
一语落罢,张浪一个闪身蹿到天寒河边,毫不犹豫的纵身跳了下去,临跳河时还露出一抹悲壮的神情。
这也太特么欺负人了,自己只想安安静静的修行而已,怎么莫名其妙就被人逼得只能选择投河自尽了呢?
“师弟!!”夏侯屠歌惊呼一声。
张浪这个举动实在太突然了,就连夏侯屠歌与苏走心都没有反应过来,苏走心急忙扑过去,伸手想要拽住张浪,却抓了个空。
噗通!
张浪投河打起一阵激烈浪花拍在河岸上,众人全部惊呆了,掀起一片哗然之声。
没有一个人想到张浪竟是如此刚烈的性子,宁可自杀也不肯死在别人手中。不过张浪这一投河,不就彻底坐实了他是奸细身份的事情么?
死无对证,就算张浪真是被冤枉的,也等不到洗清冤情的那一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