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晓,那你可知罪?”朱锐的声线再次提高,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仿佛要将整个奉天殿震碎。
杜儒林此时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转变的如此之快,刚才还好好的,现在突然就如此震怒。
他结结巴巴地说道:“罪臣……罪臣知罪。”
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额头上的汗珠不断地滚落下来。
“那好,既然你已治罪,那你告诉朕你所犯何罪?”朱锐步步紧逼,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罪臣不该妄议储君之事,有违人臣之道。”杜儒林低着头,声音小得如同蚊子哼哼。
他的心中充满了悔恨,后悔自己不该卷入这场纷争。
“朕相信,以你一个正六品的户部主事绝对没这个胆量,老实交代,背后到底有何人指使?”朱锐的目光如同利剑一般,直射杜儒林的心底。
他的心中充满了怀疑,他不相信杜儒林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背后一定有人在指使。
“罪臣……罪臣确实背后无人指使,都是罪臣自己所思所想。”杜儒林咬紧牙关,不肯松口。
他知道,如果说出背后的人,自己的下场可能会更惨。
“好得很啊,那你们几位呢?”朱锐又看向其他五人。
那五人此时早已吓得面如土色,他们浑身颤抖着,异口同声地说道:“皇上饶命啊,我们知罪了。”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仿佛在祈求朱锐的饶恕。
朱锐见一时问不出来,心中暗想:哼,看来这些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还是直接交给锦衣卫吧。
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心中的怒火在熊熊燃烧。
想到此处,朱锐大声说道:“徐有贞!”
徐有贞彼时正立于群臣之中,冷不丁听到皇上唤自己,着实吓了一跳。
他心中暗忖:这事儿与我可毫无关系呀,我也未曾提及太子之事。
不过既然皇上叫到自己,他也只得回应:“臣在。”
此时,他的心中悄然涌起一丝不安,全然不知皇上究竟要让他做些什么。
“这六人就交给你,你去给朕好好审一审,朕就在这里静候结果。”朱锐的声音冰冷而威严,那眼神之中透露出一种决然之色,仿佛在无声地向徐有贞传达着必须审出个结果的命令。
“臣领旨。”徐有贞哪敢有丝毫的怠慢,即刻指挥锦衣卫将那六人拖了下去。
一时间,大殿内一片死寂,所有人都静静地伫立着,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约莫一个时辰过去,徐有贞便脚步匆匆地跑回了奉天殿,脸上带着一抹得意的神色。
一同带回的还有那浑身是血的六位大臣,大殿上的群臣目睹此景,纷纷避之不及,生怕无端沾染上什么麻烦。
徐有贞开口说道:“回皇上,他们已然都如实交代了。这是供词,请皇上御览。”
王振急忙上前接过来,恭恭敬敬地交给朱锐。
朱锐接过供词,仔细地看了起来,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心中暗想:果然不出所料,这背后之人居然就是周贵妃的父亲周能。此人现在并无什么官职,只是因为是皇亲国戚,所以家境倒是很殷实。但是,现在还不是动周家人的时候。
他的手指紧紧地捏着供词,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朱锐沉思良久,终于开口说道:“拟旨!”
众人都竖起耳朵,静静地听着。
“户部主事杜儒林,削去一切官职,抄家,其本人则流放岭南惠州府。其余五人,交由锦衣卫会同三法司协同审理。”
“奴婢遵旨。”王振回道。
此时,那被打伤的六人都再次晕倒在地。
几日后,徐有贞满面喜色、风风火火地跑来汇报。
他一路小跑而来,脚步匆忙却轻快,脸上洋溢着按捺不住的兴奋神色。
“皇上,臣有要事禀报。”徐有贞微微喘着粗气急切地说道。
朱锐轻轻放下手中正翻阅的奏折,缓缓抬起头看向他,沉稳地说道:“何事如此慌张?且慢慢道来。”他的眼眸中悄然涌起一丝期待,心中暗自期盼着能听到一些令人欣慰的好消息。
徐有贞努力平复了一下有些急促的呼吸,郑重地说道:“皇上,臣从杜儒林家中抄没得家财足足有一百八十万两啊。”
朱锐微微蹙起眉头,心中不禁暗自思忖:卧槽!竟抄出这般数量庞大的财物。然而,当下仍有四百万两的军费尚无着落,我着实还需再细细谋划一番。
突然,他转身面向王振说道:“王先生,拟旨!”
“那杜儒林,实乃罪大恶极,即刻改为斩立决!其家人则一律流放至岭南惠州府。”
“奴婢领旨。”言罢,王振便转身匆匆离去。
不多时,他便将写好的圣旨呈递过来,朱锐仔细审阅完毕,确认无误后,盖上了皇帝的玉玺,随即将其交给了徐有贞。
徐有贞接到圣旨后,火速奔赴刑部大牢。
午门外,围观的人群交头接耳,气氛紧张而压抑。
随着监斩官徐有贞的一声令下,寒光一闪,那沉重的铡刀无情落下,杜儒林的脑袋滚落,鲜血喷涌而出,在地上留下触目惊心的痕迹。
长春宫中。
周贵妃得知自己父亲的计划失败,气得摔碎了手中的茶杯。
“哼,这些没用的东西,这么点事情都办不好。”周贵妃柳眉倒竖,满脸怒容。
她的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她不甘心自己的计划就这样失败了。
她的贴身宫女小心翼翼地劝道:“娘娘息怒,此事或许还有转机。”
“转机?哼,现在皇上已经盯上了我们,还能有什么转机?”周贵妃气得脸色通红。
她的手指紧紧地握在一起,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