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手动脚的。”楚寒僵了一瞬，侧身避开。

“好了，不搭了，不搭了。”陈言觉得今天的楚寒像吃了炸药，动不动就炸，让他不敢招惹。

夜晚，楚寒背着陈言的方向缩在被子里，手慢慢的抚上白天陈言搭过的肩膀，抿紧了唇。

小兔崽子，没点边界感……

而楚寒不知道的是，他对面的陈言，同样没睡着，他看着放在眼前的手，眼睛里是少见的迷茫。

两人因为昨天的尴尬都睡得晚，第二日天边都亮了，寝室里也还静悄悄的。

“阿言，你乖一点，进去，里面有你喜欢的玩具，还有许多的朋友，你会很开心……”

一个女人掰开小男孩紧紧抓着她的手，把他扔到孤儿院门口。

“妈妈，我不去，你不要不要我，阿言会很乖，妈妈——”

小男孩很敏感，他意识到母亲是要抛弃他，追着开启的车子跑出去。

“妈妈——阿言怕——”

小男孩撕心裂肺的嘶喊，摔得头破血流，也没有换来母亲的一次回头……

……

“陈言，读什么书？去给我打工，孤儿院不是白养你们的——”

……

“先生，抱歉，晚期……”

“呼……”楚寒是被陈言的呼吸声吵醒的，一声接着一声，就像是溺水的人，被困在了大海里。

楚寒鞋子都没穿，掀开被子跑到陈言床边，“陈言，醒醒，你怎么了？”

“陈言……”

陈言猛地睁开眼睛，眼神失焦的盯着床板。

“陈言，你怎么样？”

楚寒焦急的声音传来，陈言机械的转过头，“是，学长啊……”

“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陈言回过神，下意识就开始笑，“对啊，只是做了一个小小的梦。”

楚寒终于发现了，陈言的笑好像是一个模板，平日里看不出来，现在却显得格外的假。

“你胆子真小。”楚寒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莫名其妙的刺了他一句。

陈言笑得更加的灿烂，阳光大男孩的样子，说：“学长，你别乱说，我胆子不小的。”

楚寒垂下头，“不想笑就别笑，丑死了。”

听见楚寒的话，陈言的表情僵了一瞬，但又在楚寒抬头的瞬间恢复正常。

楚寒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和陈言认识的不算久，他根本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学长，你黑眼圈好大。”陈言深吸了一口气，以一种幸灾乐祸的语气提醒他。

楚寒看了一眼似乎恢复正常的陈言，“不是怪你吗？”

“是是是，都怪我。”

“那学长还不快收拾收拾去补觉？”陈言戏谑的看着楚寒没穿鞋的脚。

楚寒缩了缩脚，没理陈言，转身回床上。

没什么大不了的，陈言，你一个人照样能活，这个世界，没人认识你，你可以肆意的活……

陈言静静的躺在床上……那些光怪陆离的梦渐渐的消散……

系统又跳出来了。

［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