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面包的时候，女孩的小腿一会儿交叉着、一会儿绷直、一会儿又兴奋的晃动起来。那摇摆的频率让人想起了迎接主人回家的小狗，竖起的尾巴在告知每一个人它心中的欢喜。

女孩的腿晃了许久，直到面包全部被吃完，就好像那透明的包装袋里装着的不是一般的面包而是好吃到让人想把舌头都咬下来的美味佳肴。

温馨的画面没有持续很久，吃完面包的女孩可能是口渴了，起身四处张望。

看了眼时间，女孩丢掉包装袋，随后锁定超市门口的冰箱。走过去的同时低头摆弄着手机做好支付的准备，完全没注意到走过去的男人去而复返。

就在曹文森恨不得自己可以进到监控帮兰霄挡下攻击的时候，兰霄低头看了一下鞋带。

可能是想蹲下来系鞋带，不想挡到过路人的女孩往后面看了一眼，刚好就看见了男人。

像是被男人手中的刀吓到了，女孩取下包一把砸了过去，正好砸掉了男人的武器。

看见刀掉了，女孩一下子就冲上去把刀踩断然后踢进了绿化带。

像是看出男人不达到目的就不会罢休，女孩手里提着包挡在身前，同时紧盯男人的一举一动。

男人大放厥词的时候，女孩就像听不见不一样，只是盯着他，防备他的突然袭击。

遵守着先礼后兵，等男人一说完，女孩就用十分标准的女子防狼术制服了男人。

然后，警车就来了。

看完监控，曹文森还心有余悸，他偏过头想要问兰霄当时是不是很害怕，却不期然看见了女孩伸出来的粉嫩舌头。

舌尖似行走的蛇，游移着在上下嘴唇留下一抹水色。原本干涸的土地如逢甘霖，瞬间恢复了生机，白色的裂痕也随之消失不见。

兰霄吃面包的时候就觉得口干了，制服男人消耗了体力，录口供需要开口，等曹文森来的时候，她整个人已经很渴了。所以曹文森把奶茶给她的时候，她只犹豫了三秒就点着头笑着接了过来，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曹文森看监控的功夫，兰霄已经吨吨吨的喝完了大半的奶茶，此时杯子里面几乎都是料。

吸不出来了，兰霄有些意犹未尽，舔了舔还有些干燥的嘴唇。

正想撕开塑料杯盖，兰霄的动作却顿了一下。

哦，这里是警察局，到处都有监控的吧，我这样做是不是有点不文雅？

想要确认走廊是否也有监控的兰霄抬头寻找，还没找到监控却看见了曹文森有些红的耳朵。仔细看，兰霄发现他的脸也有点红：

这是…穿太多了？

看了眼曹文森的装束，兰霄顿时下了定论：

嗯，高领毛衣加大衣的，的确有点厚。

就在兰霄把视线从曹文森身上移开准备继续寻找监控的时候，曹文森突然转了过来，和兰霄对上了视线。

意识到曹文森是要开始问自己问题了，兰霄立马把奶茶放在腿上，由双手扶着。整个人坐直，原本交叉着的双腿也闭拢，像个认真听讲的好学生。

看着兰霄这么严肃，曹文森心里更加无地自容了：

想什么呢？现在是办正事的时候，想那干什么？现在还没到那个程度，想再多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