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朱羽茜那凌厉的拳头如雨点般不断地砸向阳霖寒,每一拳都带着巨大的力量,使得阳霖寒那原本白皙娇嫩的面庞逐渐泛起了一阵又一阵痛苦的神色。
然而,即便遭受着如此猛烈的攻击,阳霖寒却依旧没有丝毫屈服之意。此刻的她,尽管身体已经摇摇欲坠,但那双美丽的眼眸中所透露出的,只有无尽的愤恨与不屈。她紧紧地咬着牙关,用一种几乎可以燃烧一切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朱羽茜以及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沐褚安,仿佛要用眼神将他们千刀万剐一般。与此同时,一股汹涌澎湃的恨意如同火山喷发一般从她心底喷涌而出,瞬间弥漫了整个空间。
“寒寒,你这到底是何苦呢?曾经,你可是亲口发誓说一定要亲手宰掉杀害菲菲的那个恶人的啊!如今,事实摆在眼前,就是萧景逸残忍地夺走了菲菲的生命,难道这样一个十恶不赦之人还不该去死吗?”朱羽茜面无表情地看着满脸愤怒的阳霖寒,声音冰冷得如同寒冬腊月里的寒风,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哼!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根本就不相信这所谓的真相!朱羽茜,亏我以前还把你当作好姐妹,真是瞎了眼才会认识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有本事你今天就直接杀了我,否则,就算拼尽最后一口气,我也绝对不会向你还有你那个不知廉耻的小情郎低头认输的!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阳霖寒怒不可遏,瞪大了双眼,对着朱羽茜大声怒吼道。她那充满怒火的声音在空中回荡着,久久不散。
而朱羽茜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阳霖寒,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暗自叹息了一声,那声叹息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无奈与惋惜。
紧接着,她缓缓地转过身,目光温柔如水般看向沐褚安,轻声细语地说道:“主人,依我之见,不如将她带去地下室吧!”
话音刚落,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曾经在地下室所经历的种种场景——那些琳琅满目的各式道具和五花八门的新奇玩具纷纷上身时带来的奇妙感受,想到此处,一抹难以掩饰的兴奋之色悄然浮现在她那俏丽的面庞之上。
沐褚安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只见他优雅地抬起手,随意地招了招。
刹那间,数名训练有素、身着黑衣的暗卫如鬼魅般迅速上前一步,动作整齐划一,精准无误地牢牢抓住了阳霖寒。
尽管阳霖寒拼尽全力想要挣脱束缚,但这一切都只是徒劳罢了。
没过多久,阳霖寒便被强行带到了地下室。
当她踏入这个房间的瞬间,一股寒意扑面而来,映入眼帘的是满屋令人毛骨悚然、奇形怪状的刑具。
这些刑具或闪烁着寒光,或散发着阴森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面对如此恐怖的景象,阳霖寒的内心深处不可抑制地涌起一阵强烈的恐惧。
然而,性格倔强的她并没有选择就此轻易屈服,反而咬紧牙关,依旧嘴硬地喊道:“你们休想用这种手段迫使我低头,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哼,别让本小姐逮到任何可乘之机,否则,待我重获自由之日,定叫你们好看,绝对不会轻饶了你们这群恶徒!”阳霖寒怒目圆睁,声色俱厉地吼道。
听到这番话,沐褚安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哎,怎么又来了一个如此嘴硬之人啊……”
“嘿嘿,主人,人家也想试试,可以吗?”朱羽茜拿起一根黑长鞭子,冲着沐褚安娇声说道。
“好!”沐褚安点点头道。
朱羽茜听后,心中当即涌现出了一阵激动,又带了一丝兴奋。
随后她缓步走到了阳霖寒的身边,对着阳霖寒轻声笑道:“寒寒,今晚就让我们好好认识一下彼此吧,放心,我会让主人对你很温柔的!”说完,朱羽茜便不顾阳霖寒那惊恐的神情,当即高高的举起了手中长鞭,重重的落了下来。
……
另一边,在帝都北部一个极为偏僻且显得有些破败不堪的小楼里。
萧景逸无力地躺在床上,双眼空洞无神地望着这个面积不足三十平方的狭小房间。
那斑驳脱落的墙皮、陈旧简陋的家具以及昏暗的灯光,无一不让他心中涌起一股悲凉之感。
萧景逸的眼眸中,先是闪过了一丝深深的恨意,但紧接着又被一阵浓郁的迷茫所取代。
自从上次在那家豪华酒店门口亲眼目睹应婉清和沐褚安当着自己的面热烈地亲吻在一起后,那一刻就如同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直直地插进了他的心口,让他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他至今仍然清晰地记得,当看到那个场景时,整个世界仿佛瞬间崩塌。
他完全不记得自己当时究竟是如何像个行尸走肉一般浑浑噩噩地离开了那里。
他实在难以接受这样残酷的现实,毕竟他曾全心全意地付出了整整三年的真情实意啊!然而最终得到的竟是如此令人心碎的结局。
可是,尽管内心已经千疮百孔,萧景逸却依旧不肯死心。
他固执地认为,应婉清或许只是想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摆脱自己而已。
抱着这仅存的一丝希望,在此后的日子里,他一次又一次地来到那家酒店门外苦苦蹲守。
然而每一次等待的结果都是一场更深的绝望。
他眼睁睁地看着应婉清和夏初雅亲密无间地挽着沐褚安的胳膊,三人有说有笑地一同走出酒店。
他们或是悠闲地漫步街头,或是开心地品尝美食,然后又一起回到酒店共度良宵。
直到第二天清晨,沐褚安才带着满脸的惬意与满足缓缓地从酒店大门离开。
此时此刻,萧景逸就算再愚钝,也不可能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
只见他双目圆睁,眼珠子仿佛都快要瞪出眼眶一般,眼角甚至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裂开,渗出丝丝鲜血。
他满脸狰狞,咬牙切齿地怒视着前方,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声,整个人宛如一头暴怒的野兽,恨不能立刻扑上前去将沐褚安碎尸万段!
然而,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诉他,如果此时冲动行事,不仅无法成功报仇雪恨,反而可能会让自己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于是,他强忍着心头熊熊燃烧的怒火,艰难地克制住了自己想要冲出去的冲动。
心里暗自思忖:反正阳霖寒就要抵达帝都了,以阳霖寒的实力和手段,定然能够轻而易举地将沐褚安置于死地。
想到这里,萧景逸稍稍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也逐渐放松下来。
可是一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萧景逸刚刚平息下去的怒火瞬间又升腾起来。
自从被应婉清无情地赶出家门之后,他的银行卡便被停用了,身无分文的他如同丧家之犬般四处流浪。更糟糕的是,龙风以及朱羽茜此刻也杳无音信,不知去向。
在走投无路之下,他只好暂且栖身在这破败不堪、荒无人烟的城郊之中。
望着手中那块早已变得又干又硬的馒头,萧景逸只觉得一股悲凉之感涌上心头。
曾经养尊处优、锦衣玉食的他何时受过这样的苦楚?
然而现实却如此残酷,容不得他有丝毫的矫情。
他狠狠地咬下一口馒头,费力地咀嚼着,那干涩难咽的味道令他眉头紧皱。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敢浪费哪怕一点食物,毕竟这对于饥肠辘辘的他来说已经算得上是难得的美味了。
每吃一口馒头,萧景逸心中对沐褚安的恨意便增添一分。“沐褚安,你这个贱人!”他在心底暗暗咒骂道,“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让你血债血偿!我一定要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萧景逸从未像现在这般痛恨过一个人,他的双眼布满血丝,红彤彤得吓人,两只手紧紧握成拳头,由于太过用力,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刺破皮肤,鲜血顺着指尖缓缓流淌而下,但他却浑然不觉疼痛。
此刻,他脑海中唯一的念头便是如何置沐褚安于死地,唯有亲眼看到沐褚安命丧黄泉,方能消除他心头积压已久的愤恨与不甘。
然而现今,龙风和朱羽茜如同石沉大海般与他失去了联系,阳霖寒迟迟未到,就连霍明都已命丧黄泉。
而更令他感到绝望的是,自己竟被应婉清无情地驱赶出门。
不仅如此,战神殿原本派出去执行任务的两个小队也仿佛人间蒸发一般杳无音信。
更为糟糕的是,龙国境内所有战神殿设立的据点竟然都被连根拔起,无一幸免。
此刻的他,就好似一只被硬生生掰掉利齿的猛虎,虽然外表看起来依旧威风凛凛,但实际上已经毫无威慑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