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黄天的对话中,振南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与信任,仿佛只要黄天在侧,便没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难题。
黄天淡然一笑,轻轻还礼,未发一言,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仿佛有千言万语。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向黄天行礼,整个房间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庄重.........
晨光初破晓,振洛北缓缓自梦乡中苏醒,一夜的休憩仿佛为他的身体带来了微妙的修复之力,伤口虽未全然愈合,但那份疼痛已减轻许多,让他得以暂时忘却白日的纷扰与忧虑。
他睁开眼,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窗外,只见阳光正努力穿透那半掩的窗棂,如同细碎的金沙,洒满了整个房间。
这光芒,虽温暖而明媚,却似乎有着它难以触及的界限——它只能驱散室内的清冷,却无法穿透振洛北内心深处那片被重重阴霾笼罩的角落。
振洛北静静地躺在屋内的软榻之上,窗外的阳光透过半掩的窗棂,斑驳地洒在他的脸上,却似乎难以驱散他心中的阴霾。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郁,与平日里那个英姿勃发、意气风发的他判若两人。
他尝试着翻身,或是轻轻挪动身体,但每一次动作都会牵动伤口,带来一阵阵细微却难耐的疼痛。
于是,他只能无奈地放弃,任由自己陷入这无尽的沉闷之中。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异常缓慢,每一秒都像是被拉长了一般。
他望着屋顶,轻叹一口气,心中充满了无奈与郁闷。
南林玲珑轻手轻脚地推开了房门,生怕惊扰了屋内的一丝宁静。
她的目光瞬间落在了软榻上静卧的振洛北身上,见他已苏醒,心中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她将手中的药箱轻轻放置在桌边,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温柔,仿佛能融化世间所有的寒冷。
“二公子,您终于醒了。”她的声音轻柔细腻,如同山间清泉,“我们先换药还是先吃饭?”
“先换药吧!”振洛北有气不力的看来人一眼,回了一句。
南林玲珑立即拿过药箱,走了过去,打开经被,轻揭开旧纱布,动作轻柔而迅速,尽量避免给伤者带来额外的疼痛。
在涂抹药物时,她会用指尖轻轻按摩伤口周围,帮助药物更好地渗透和吸收。
最后,再次用干净的纱布轻轻覆盖在伤口上,并用绷带或胶布固定好。
“我换药时见您的伤口边缘已渐渐收拢,色泽也淡了许多,看来恢复得不错呢。”南林玲珑完成换药,欣慰的说道。
振洛北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中既有对伤势好转的欣慰,也有对南林玲珑无微不至照顾的感激。
“玲珑,谢谢。”
南林玲珑闻言,心中更添了几分欣慰,温柔地说道:“二公子,你言重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振洛北吃过早饭之后,斜倚在榻上,眉头微蹙,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不甘与无奈。
他轻抚着缠在臂上的绷带,那不过是一点微不足道的轻伤,却成了他被父亲振南兴勒令休养的借口,什么也不让他干,只能休息。
其实,他的伤一夜好的差不多了,要不说这个世界还是有好处的,那药可不是他在那个地方,能比的。
从穿越过来之后,一直在忙,这闲下来之后,有点不适应了。
南林玲珑闻声而来,她知道榻上的人是无聊了,声音柔和的说:“二公子,老爷是关心您的身体,让您休息几天,把伤彻底养好。”
振洛北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我只是受了一点轻伤,或许连休息的必要都没有。”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无奈,他不是一个习惯于深居简出的人,这突如其来的囚禁般的生活让他感到无比憋闷
南林玲珑见状,语气中多了几分温柔与理解:“二公子,如果您真的想出去活动活动,也不是不可以。但老爷有令,您不能出营门,只能在白天,并且需要有人陪同。”
她的提议像是一缕春风,吹散了振洛北心中的部分阴霾。
振洛北的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随即,他又想起了什么,神色变得凝重起来。“离别救了我一命,我应当亲自去看望他。”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感激与关心,对于那个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的护卫,他心中充满了敬意。
南林玲珑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她知道二公子的身份尊贵,亲自去看望一个护卫,这在旁人看来或许有些不合常理。
但转念一想,这何尝不是二公子礼贤下士、以德服人的体现呢?于是,她连忙应道:“二公子放心,我这就去安排。”
振洛北心中暗自思量,不过是几步之遥的距离,何必大费周章地安排?
“不用了,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好的,二公子。”
离别此刻正躺在医疗队中,那地方对他而言,近得仿佛触手可及。然而,他并未急于一时,而是有别的事要做。
穿过几道简洁而有序的营帐,振洛北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军医的驻地。
一踏入屋内,便见医正王宇正低头沉浸在古老的医书之中,那专注的神情仿佛与世隔绝。
他的房间布置简朴,墙上挂满了古籍典籍,书架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种草药瓶瓶罐罐。
一束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照在王宇沉思的面庞上,映出他那沧桑而又睿智的神情。
王宇的医术深不可测,传言他曾治愈过无数疑难杂症,更是在炼丹术上颇有建树。
他的声名远播,被军中众人敬仰为医术精湛的“王医正”。
洛北并未打扰这份宁静,而是静静地立于一旁,直至王宇察觉到来者,缓缓抬头。
“王医正安好。”振洛北抢先行礼,言语间透露出对王宇的尊敬与谦逊。
他深知,这位医术高超的军医不仅医术精湛,更在炼丹一途上有着非凡的造诣,即便是他的父亲,也要对其礼让三分。
“二公子来了啊。”王宇微微一笑,示意他坐下。
振洛北并未直接道明来意,但王宇似乎已洞悉一切,“你是为了离别那小子吧?放心,他只是受了些轻伤,休养几日便能恢复如初。”
“可我亲眼见他吐血,怎会只是轻伤?”振洛北心中虽有疑虑,但面上仍保持着礼貌与尊重。
“呵呵,吐血并非衡量伤势轻重的唯一标准。”王宇耐心地解释道,“离别的体质异于常人,他若能及时将淤血排出,反而能避免更严重的后果。况且,我已为他服下了一枚特制的丹药,此刻他的伤势已大为好转。”
“丹药竟有如此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