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中午到达舜州。许六年刚将车停稳,许光子打开车门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噔噔噔”一路跑到五楼,拿钥匙把门开了,刚推进去,听到一声鸟叫:“许光子!”
许光子放心了,它还活着,没有饿死。
许光子走到阳台,看了一眼鸟儿,见它并无任何饿坏的迹象,只是一双鸟眼似乎冷漠了许多。
“这也许只是一种错觉。”许光子摇了摇头:“它只是一只鸟儿,并不是有情感的人。”
许六年也来到了阳台:“咦,它一点没瘦,看样子很耐饥啊。”
鸟儿看着许六年。
许六年道:“怪了,这鸟儿的眼神里有敌意。”
“它一定是怪我们没有照顾好它。”
胡小月也来了。她是来收衣服的。出发前在晾衣架上晒了几件衣服,现在干了,要收下来。
许六年家的晾衣架就是两条钢索加几个绞盘,晒的时候摇上去,收的时候摇下来。
胡小月摇下一看,几件白色的衣服上面都有污迹。
“咦,我晒上去时干干净净的,怎么会脏成这样?”
许六年凑过来一看:“这好像是老鼠爪子印子。”
“我们家不是没老鼠了吗?哪来的老鼠爪子。”
许光子心中一惊,想起了那天月光下看到的三只老鼠。难道鸟儿真的用它的叫声把老鼠赶走了吗?
“让我看看。”许光子也凑上去看了看。
“真的很像老鼠爪子。”
“老鼠是怎么爬上去的?”
“应该是顺着钢索爬上去的。”
“老鼠为什么要爬到这上面去?这上面也没有吃的东西啊。”
许光子扫视了一遍阳台,看到鸟笼下面散落着一些小米,再看阳台角落,见那条装小米的袋子被咬了个大洞,从袋子到绞盘的那条线路上,零零星星地洒着一些小米。
他将手朝那条袋子一指道:“看。”
许六年俯身拾起袋子道:“果然老鼠又回来了,袋子被咬了个大洞,里面的的小米被偷吃光了。”
“可是老鼠为什么要爬到衣服上去呢?”胡小月还是不明白。
“也许是吃饱了跑一会消消食吧。”许六年开玩笑道。
胡小月白了他一眼。
“要不然还能怎样呢?”许六年道:“谁能解释这事?”
“我有一个想法。”许光子道:“说出来你们不要吃惊。”
“吃惊就吃惊吧。”胡小月道:“你不说出来我害怕,这衣服莫名其妙地就多了几个老鼠脚印,想想就让人害怕。”
“说吧。”许六年道:“说不定我不会吃惊呢。这段时间我见过奇怪的事情多了,心脏已经锻炼得足够强大,不会再一惊一乍的。”
许光子道:“我觉得,老鼠之所以爬到这衣服上面,是为了给笼中的鸟儿投食。”
“什么?”许六年怀疑自己听错了。
胡小月撇了撇嘴:“瞎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