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人就是粗人,一点也不知道心疼人,更没有大家公子那矜持沉稳的气度。
乔乔哭都不知道怎么哭了。
夫妻将近四载,这种事早已不知有了多少次,可从未像这次这般让她觉得心慌又陌生。
被蒙着眼睛,她什么都看不到。
感官上的触觉顿时被无限放大,对方的每一次都让她觉得在她身上作乱的,真是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大胆狂徒,避开人溜进了年轻少夫人的院子,趁少夫人的丈夫不在,行不轨之事。
夫人娇美,却柔弱无依;仆人和侍卫们不在,她便一点法子也没有,只得任其为所欲为。
“把……带子解开,别蒙我的眼睛。”
什么都看不见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好似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狂徒虽然粗莽,却还听话,闻言解开了她脸颊上的丝带。
突如其来的光线,刺得她下意识闭上了眼睛缓和。
方才欺负她的男人,这会还是那副打扮,不同的是,里头的中衣没了,只一件粗布外衫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胸前的衣襟没有系好,精壮结实的胸膛、壁垒分明的腹肌,清晰可见。
这对乔乔来说都不陌生,陌生的就是他身上那件衣服。
“你给我把这身衣服脱了!”她羞耻的脚趾头都蜷缩到了一处。
刚才闹得动静太大,外头的肯定都听见了,若是再任由他这样,明日她连床都不用下了。
“夫人对我这身衣裳似乎很有成见?”
乔乔:“……”
她听出来了,这家伙还没演够呢。
身子的反应在那,乔乔没法口是心非的让他就此打住,“你,别再像刚才那样好不好?”
抓不住他,也看不到他。
谢珩怔了怔。
俯身咬她的耳朵,“不那样?那你喜欢什么样?”
乔乔捞住他的脖子,埋在他怀里蹭了蹭,“我要你抱着我。”
“你……平时和你丈夫也这样撒娇?”他捏着她耳边的一根碎发问道。
乔乔顿时一阵战栗。
他还没完了是吧。
咬咬牙,她倾身向前,趴在男人耳边,“他不在,你抱着我好不好?”
男人浑然周身一僵。
拖着她的腿就把人带了起来。
……
乔乔就没见过比谢珩还无耻的人。
明明是他先开始的,最后居然倒打一耙,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质问她身上刚才发生了什么。
乔乔无耻不过人家,再次“割地赔款”。
等结束这一切,乔乔抱着被子,昏昏欲睡。
耳边却冷不丁响起男人的一声呢喃——
“不知四哥明日要扮成什么?”
乔乔打了个寒颤,往被子里缩了缩。
……
次日,刑部官衙
宋翎看过文书,“万麟?”
崔嘉彦:“万麟的确是有些日子没在京城出现过了,以前成日招摇过市的人忽然这么收敛,一定有问题。”
“昨日,我装成算命道人与那万家老夫人说了些话,不过试探了几句,那万老夫人就神色大变,直呼我是妖道把我赶了出去。”
“桩桩件件,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宋翎显然没想到还有这一出。“你还乔装打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