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背后之人显然也是个没脑子的,你媳妇是什么人?别说她不是真个喜欢吃醋好嫉妒的,就算她真是,有崔首辅这个爹在,我和你祖母能把她怎么样?”
谢珩皱眉,冷声道:“她是与不是,不与别人相干。”
裴氏:“……”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谢珩语气缓和了些,道:“母亲,儿子心里有数自己想要什么样的妻子。我既认定了静姝,那不管她或大度或呷醋,我都不会有任何的不满。还请母亲以后也切勿因旁人的风言风语而生出责怪静姝的心。”
裴氏撇撇嘴,“瞧你护得这个紧,你是我儿子,我能看不出来你对你媳妇有多上心?我犯得着给自己找不痛快?”
“再说了,你那院子里相安无事的,我也从来懒得过去,你当你娘我也是那成日闲得没事做只会给儿媳妇找不自在的恶婆婆?”
谢珩笑了笑,忙道:“母亲宽厚大度,与人为善,怎么可能是恶婆婆,是儿子失言,母亲勿怪。”
裴氏浑不在意的摆摆手,“你有那功夫,不如去查查这背后的推手?这人虽然蠢得不足为害,但有这么个人存在,到底心里膈应。”
谢珩颔首:“儿子明白,多谢母亲教诲。”
裴氏:“行了,别在我这碍眼了,回去看你媳妇吧。”
谢珩起身,“儿子告退。”
等到人真的走远消失不见,裴氏郁闷得连喝两杯茶。
宁国公谢进一走进来,就看到妻子歪坐在罗汉床上、一脸生无可恋。
谢进一边脱下厚重的狐氅一边柔声问道:“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不成?”
裴氏一脸郁闷的扑到丈夫怀里,“你儿子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
说着,裴氏还握着拳头,出气般的朝丈夫身上捶了几下。
谢进笑了笑,握住妻子的手,搂着人在罗汉床坐下。
“他没娶媳妇的时候就没忘了娘?”
裴氏:“……”
裴氏一想还真是,老三这个儿子,从来都不什么贴心的小棉袄。
可以这么说,她若有个头疼脑热的,小儿子绝对二话不说毫无怨言的访医问药,便是让他割肉喂亲他眼睛也不会眨一下。
但那些依偎母怀、承欢膝下的温情……
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倒是有了儿媳妇以后,儿媳妇处处都想着她。
就连前不久正月十五出去逛个灯会,也不忘买些干净新鲜的吃食送过来孝敬。
虽然是打着儿子的名义不假,但自己生得种,有没有那根筋她还能不知道?
这样一想,裴氏就觉得儿媳妇比儿子强得多。
谢进见妻子又露了笑脸,才道:“若爱护妻子就叫娶了媳妇忘了娘,我当也算是一个了。”
裴氏红着脸嗔道:“不正经,谁和你说这个了!”
谢进摩挲着妻子的手,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