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十五打着哈哈:“那就是附近寨子里一个好酒的朋友,中午来我这喝了两杯。”
那人又问:“我听说往前有一处贺家寨,寨主也是姓贺,不知道大当家口里那个朋友,是不是那位贺家寨的贺寨主?”
唐十五内心冷笑,打问的这么仔细就罢了,还对周围山寨知道的这么清楚。
现在就算你们跟我说刚才报的是假名,老子也不相信你们是诚心来投奔的!
只是唐十五心里也隐隐充满了担忧,韩硕送去清风寨的书信,明明已经都让自己和慕清莹给换了,那么现在这伙疑似‘黑卫’的人出现在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是赵无极例行公事的无意之举,还是说这几日韩硕,又修了一封书信送到了清风寨里,所以赵无极才会如此作为?
但不论是哪一种,对唐十五来说都不是一个好消息。
如果是无意之举,那么这‘黑卫’,未免也太可怕了!
要知道周围这些寨子,武力值在8的人,莫不是寨子中的一方头目。
像一些弱小的山寨,比如白虎寨这种,武力值在8,那就完爆白虎寨的寨主白老虎。都可以坐上一寨之主的位置了!
如果整个阴凉山脉中的所有山寨,全都被这些‘黑卫’渗透一遍,那么赵无极振臂一呼,到处都会是他的眼线,每个寨子里面都有地位不低的奸细,那样谁还能是赵无极的对手?
唐十五现在心里只能盼望着,所谓的‘黑卫’,并没有多少人。赵无极也并没有渗透太多的山寨。而且还只是刚刚开始渗透,这样的话,唐十五还有信心能扳倒赵无极的清风寨!
但如果是这样,那就说明,赵无极没有按兵不同,他接到了韩硕的消息!
那么,唐十五敢保证,韩硕一定会叫赵无极,去攻打自己的唐家寨!
毕竟韩硕的人手,财宝,甚至连手里的折扇都被唐十五给打劫走了。就凭他对徐颖那种不得到誓不罢休的性格,他要是不记恨报复唐家寨就怪了!
那么这样的话,自己的唐家寨现在怎么样了?
唐十五临走时,用手势告诉了黄一天先回唐家寨,不要担心自己。
时间上算,满打满算自己和黄一天分别,已经快要三天时间,黄一天如果不出意外,肯定回到了唐家寨中。
黄一天应该是把自己的消息带回去了,而且,徐天走时,唐十五也有叮嘱徐天,严密监视清风寨的动向,一旦清风寨有调动人手的迹象,就安排唐家寨的人立即转移。
徐天素来沉稳,应该会按照自己说的来做。
但唐十五还是有些担心,万一也有‘黑卫’如现在这般渗透进唐家寨的话......
唐十五的脸色变了,不用别的,只要认出了徐天和徐颖,都不用韩硕的命令,赵无极就必然会派人去唐家寨捉拿。
哪怕不用赵无极派人,就算只是渗透进去的‘黑卫’动手,唐家寨就根本招架不住!
徐天的实力,也就仅仅相当于一个‘黑卫’而已!
唐十五知道,自己再不能拖,必须立刻马上赶回唐家寨!
唐十五内心已乱,无心跟这五人绕圈子。
没有回答这五人的话,唐十五敷衍道:“这些一会儿再说,等他们来了我让他们把桌凳拿院子里来,屋里热就不用进去了。”
五人相视一眼,也不好再问,当下就和唐十五在三仙寨的寨中大院里沉默起来。
好在等了不多时,慕清莹便带着阿大、史进等人来了。慕清莹向唐十五远远招呼:“大当家,清儿把阿大他们叫来了!”
慕清莹招呼的同时,不忘对唐十五使了个眼色。
唐十五会意,知道阿大等人也做好准备了。果然,阿大等人过来的时候,便有意识的将这五人围了起来。
五人也明显感到了唐十五前后态度的不同,再一看阿大等人上来也不招呼,便隐隐合围的架势,五人顿时觉察不妥。
然而还不待五人有所行动,唐十五直接一声高喝:“拿下!”
阿大等人一拥而上,霎时间便将五人打翻在地。
开玩笑,在这的人除了唐十五外,阿大、史进等人中,没有一个人的武力值低于20点。
拿下这五个武力值在8的人,那就跟唐十五打王胡子一样,砍瓜切菜!
看着五人被阿大、史进等踩在地上挣扎,唐十五二话不说就开始审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而来?说!”
五人眼见的挣扎不了,也明白今日是栽了,其中一人带着怨毒神色看向唐十五:“你是怎么发现我们的?”
唐十五冷笑:“我不仅知道你们目的不纯,我还知道,你们就是赵无极手下的黑卫!今天你们要是老实交代还好,胆敢有一句不实,我就叫你们全部往西天见如来!”
唐十五心下已经断定这五人多半是黑卫无疑,之所以明说出来,就是想叫五人产生恐慌,从而产生心理惧怕,老实交代!
现在唐十五心里迫切的想知道,黑卫究竟有多少人,又渗透了多少势力。更关键的,是清风寨有没有对唐家寨下手!
这是唐十五现在最担心的地方!
但谁知就在唐十五这句话落下之后,那五人俱是面色一变,然后全都脸色发紫,歪头倒在了一旁!
唐十五见状大叫糟糕:“快阻止他们!”
但还是晚了一步!
阿大他们去低身制止的时候,五人都已气绝!
史进尴尬的垂头:“唐大哥,谁也没想到他们对自己也这么狠,就那么一下,全都咬舌自尽了!堵都堵不及!”
唐十五叹了口气:“线索断了!”
话音刚落,却听见“咣当”一声传来。
众人扭头,只见众人身后远处的牛二,哆嗦着身体,肩上扛着一大坛酒,本来手中还拎着一坛的,却是刚才摔碎在了地上。
牛二明显瞧见了地上的五个死人,唇齿打着颤哆嗦:“大锤哥叫我来送酒,他在后面拿菜......”
咣当!
牛二肩上的酒坛再次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