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在这儿说了大半天，自己连人都没认对。

“连小姐，你不是恢复记忆了吗，怎么不记得梁先生的样子，昨天是梁先生和我去雪场把你接走，然后回到这里。”

连灿抿嘴，有些不好意思：“恢复是恢复了，但说来也奇怪，失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却一片空白。”

他仔细观察了连灿的表情，似乎在判断她是否说谎，而后悠悠道：“还真让医生说中了，没关系，认不认识不重要，你身体好了才重要。”

“谢谢体谅。”她想了想，试探性地询问，“那梁先生在吗，我想当面和他道谢。”

艾利克斯没有说话，偏头朝外面递了个眼神。

从别墅往外看，有个小点儿以飞快的身姿在寂寞的山包上移动。

“梁先生一早就上雪了，中午才结束，你的感激我会代为转达。”

“那好...”得知可能没机会和帮助自己的善人当面道声感激，连灿言语间难免失落。

“不过，梁先生让我转达给你一句话。”艾利克斯的声音响起。

“嗯？”她抬头。

“梁先生说，你的身体不太适合继续滑雪，要是还待在瑞士，可以玩点其他的。”

“好。”

连灿点头，远处，已经看不到刚才的踪影。

艾利克斯不明白，明明Kalin一早就来汇报了连灿已经恢复记忆的情况，顺便传达了想见一面的想法，结果老板回绝了。

行，拒绝别人是他的风格，但又让自己带话干嘛，不是多此一举吗，还那么早就去滑雪。

窗前的两人看着远处的白色山峦陷入安静，难得的同步。

Kalin从屋外走进来提醒可以登机，连灿拿好东西与Kalin拥抱告别，感谢她的照顾，随后跟着艾利克斯去往停机坪。

飞机的终点有两年未见的路小棠在等候，连灿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

要说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当面向梁所遇道声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