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湖畔花园,进到E栋1007。我开了门,请D姐先进去,D姐不肯,非让我先进屋。
我只好照办。
我进到客厅,D姐跨腿进屋,反身合上门,背靠在门上,把坤包放在入口处的柜子上。随后,脱掉鞋子,轻咬嘴唇,仿佛在模仿周星驰喜剧电影中的某个场景。
看到D姐热烈的目光,我别过头去,脑海里,想起的却是素琴。
素琴也曾有过类似的举动。甚至,主动请求,拥抱了一下我。当然,她把我当成了大石。或者说,假装把我当成大石。
D姐目光热烈,如同火烧,但她并没有进一步举动,我猜测,时间有限,她不能有更多想法。我引导着D姐,说按照她的指示,已请人做过两次清洁。
每次,我都在场,共同参与。一些关键地方与细节,我一一指与D姐。她看后,不时点头。
行至卧室,我想起老宋妻子,曾在屋里,有过一些大胆的举止,心里多有些紧张,生怕D姐瞧出什么异样来。
D姐在卧房停留的时间,明显比别的地方更久一些。巡视一番,她去了洗手间,说要方便一会儿,让我稍等。
我听令行事,在屋外等候。闲极无聊,我坐在卧室的床上。那张几万块的床,曾被老宋妻子心心念的梦中情床,倒没有会太大感觉。
可左右四顾时,却发现床铺之上,有一张细长的发丝。我悚然一惊,赶紧捡拾起来。
恰在其时,浴室的门被推开,D姐走了出来。我手上的发丝,尚没找到机会处理,更不能让D姐发现。
要不然,她可能会误以为,我带了哪一位女子,跑来湖畔花园,还在卧室里,玩起了夏娃亚当的把戏。
我将手伸进口袋,装作在袋子里翻找东西,偷偷将头发藏好。
D姐捋了捋发丝,夸赞道:“搞清洁,卫生间最能见出质量。你找的这个人,非常靠谱。”
我说:“得到D姐表扬,定要再接再厉,好好加油。”
D姐轻启朱唇:“我今天来找你,还有件最重要的事。”
我说:“好啊,洗耳恭听。”
D姐说:“先回家吧,路上说。”
我赶紧过去,准备开门,D姐却站在原地,盈盈欲笑:“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啊?”我见她面颊微红,目光灼灼,立马会意,于是走到她身前,和她来了个拥抱。
每次见面,辞别前,只要条件合适,我与D姐都会拥抱一下。当然,拥抱时,我,或者她,会在对方的脸颊,额头,或者头发上,轻吻一下。
D姐很喜欢这样的仪式,我就得配合着她。当然,D姐也仅止于眼,不会要求更多。有一回,我被香水味刺激到了,心中一咧,嘴唇往她的耳垂靠近。
我明显感觉到,她浑身一个颤抖。可我欲要有更大作为,去探寻罩杯大小时,她就避开了。
所以,很多时候,我不知道,D姐到底想要什么。
又或者,她深擅垂钓,把我当成一条鱼。她享受钓鱼的过程,而不在于得到鱼本身。
D姐有自己的坚守,我自然不便轻举妄动。
下楼回家,仍是打车。这次,叫到个女司机。司机到中年,微微有些胖,却很开朗,到了我们,乐呵呵地笑,她掉了一颗门牙,一笑,就带着天然的喜感。
上了车,D姐递给我一个收条,微笑着告诉我:“包子铺的房租,已经付了一年。你和杏花,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