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长不在多纠缠,概因为他对自己的毛病已约摸有了估量,兴许自己的安排铺开...不,不用,只消打进河中就够长久安宁了,再往西不过是御龙眷天、安坐云端,瞧看英豪将帅放手施为而已。
“啧,不想我也不过如此呢...”
圣僧问凡心,是有八十一难,一路行来在知之者眼中与郊游无异,盖他一人可担不起脱凡入圣之责,才有了心猿一说。
现下可不就是意马所寻之时?人间多少路,匹马回头寻,天上地下、西方东顶都在看着,能死在这里才怪呢。别说奎木狼是有官身,就算是个无出身的凶恶精怪,碗子山照旧是个赏风景的好去处。
博士点点头,示意蒂蒂屈膝好把他支起来,然后者虽看懂了却多添一笔,主动俯身将没等说话制止的他吞吃了去。
如此,罢了!凡心就凡心吧,下卧美人膝,还想什么呢,工作都处理了,只有个要出面的待办,还能再等下。
好一阵雨打风吹散云华,蒂蒂饶是已有克制,仍生生压制了一字时,博士舍不得下手只是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并试着后仰撤开,才中断了这次袭击。
“我好想你。”
起身后毫不犹豫的直球,直接把他轻声斥责两句的打算消弭于无形,而真要责罚起来对她来说完全是奖励...天要下雨也。
“辛苦你了。”
博士先为自己一瞬间灌输“记忆”的行动道了歉,毕竟结束后的痛苦远超生理耐受,亏得她醒来后还能下个心理暗示才崩溃至陷入自我修复,不然这会儿还不一定怎样呢。
对这张脸他也说不出什么狠话,要知道整个世界都因她而来,而她又是完全因他而存在的独立包装——人性的极端部分兼之英雄史诗的悲剧性,缀以海潮一样来回卷涌的情绪驱动,完美的造物油然而生,他也寄托了不少期望于其身。
世界因其而光耀,并非虚言,反而已是相当缩水的说法...这种隐约的态度并不会潜藏,大家敏感的很快就会清楚,而再知道了蒂蒂所载之后也都不会不满——归于他要补偿她么,越是高高捧起,便越是证明他“宅心仁厚”,大家心里也就越安稳。
一块牌匾,博士只要顾家,她就永远光耀,所有人都在等待——世界亦因此而生。
“不,和你经历的苦难相比,我这并不算什么。都是我的错...”
温柔几乎要溢成星海,她的脸上没有一丝杂质,完全就是只单纯的小兽嘛。
在她的视角里,博士是从那样绝望的未来艰难独存,还得应付伊莎玛拉无休无止的骚扰与驱使,生生等到机会回来见她,可不就是更艰难么。
至于所谓错误,谁分得清责任呢?真要找一个担得起全部责任的家伙,那也只有他了,其余谁都不行。
无光的沉寂深海里除了时间便容不下其它一切,纵是他俩,也无力加上任何东西。倒不是怕死,不论初生或是克总什么的,处理起来是都和杀鸡一样,然后呢?失去了这些家伙的压制,自然会有合适的小生命来填补空白,但仅此而已了,他们不会花任何心思将其改造。
“你现在可是满足了?”
博士忍不住调笑了句。他身体现下焕然一新,自然不用脸色扭曲地捂着腰,那样就像个饱受摧残的出逃公主,太凄催嘞。
“嗯。”
所谓的十年感情,全部宣泄而出,自然无需多言。
“我要走了。要我直接送你回家吗?”
必要的话要有,然舰长都恢复好了,他也不好多说,也没什么可说的,感情一样都已漫到溢出——是呢,这东西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