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没把她当回事。
生气之余,更多几分伤心。
她又打了几个喷嚏,缩成小小一团,没有再说话。
马车终于在客栈前缓缓停下。
“你们回来了?”
慕容婉正坐在大厅发呆,见到清清几人,眼中倏忽亮起。
目光触及江景深,更是惊喜交加。
“景深哥哥,你去哪儿了?我担心死了!”
言罢,她不由自主上前,伸手想要拉他衣袖。
江景深侧身避开她的拉扯,目光十分冷淡。
慕容婉注意到虞紫苏站在江景深身旁,心间不禁泛起醋意。
只是在江景深面前,她还想维持形象。
“你们比赛结果如何?”
这疯丫头若是胜了,恐怕早已得意忘形,又怎会如此这般地安静?
她心觉虞紫苏定是败了,想借机嘲笑一番。
然而一时间,却无人应答。
“她是头名。”
最后,还是孙济世察觉气氛古怪,开口打破了沉闷。
他指了指虞紫苏,小声道。
毕竟清清已经退出,名义上的第一名,自然就落到了虞紫苏头上。
慕容婉闻言微微一愣,随即眉头紧蹙。
“你这家伙怎么也在这里?”
孙济世今夜颇有好人没好报的感慨,只觉以后还是继续做他的逍遥纨绔更为自在。
虞紫苏虽对岐黄大赛的结果抱有遗憾,但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一想到江景深,便觉心中一甜。
她抬头望去,又羞涩低头,莞尔一笑。
慕容婉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看江景深一回来就招蜂引蝶,清清觉得更烦。
可是,她隐隐又觉得自己不该烦。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跟他较劲,还是在跟自己过不去,只径直回了房间。
江景深不动声色地望了她一眼,垂下头一言不发。
不爽归不爽,身体还是要好好照顾。
清清脱下外衣,小心翼翼换药、扎针。
做完这一切,她坐在案前,忍不住发起呆来。
她自认为不是个心胸狭窄之人,但这次对江景深却耿耿于怀。
为什么会来?
他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清清摇了摇头,只觉得脑海中一片混乱。
“不管不管,就怪他,就是他不好!”
她小声嘟囔着,随手翻开那本《百草集》。
本想借此静心凝神,不再去想那个可恶的人。
不料才刚翻开书页,那只纸青蛙便赫然出现在眼前。
之前在漕帮,自己做错了事,都主动向他低头。
可他呢?连个像样的态度都没有。
清清更加心烦意乱,抬手便用力将纸青蛙扯了出来。
她气愤将它扔到地上,负气转过头去。
呸呸呸!
然而,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她又蹲下身,捡了回来。
“这是我许过愿要发财的宝贝,才不能随便扔呢。”
她微微垂下眼睑,不知是在向谁解释。
翌日,柳慕白携虞紫苏和孙济世一同入宫。
他令人传话给清清相见,可这地方,却不是柳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