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策听完周岑的话,沉思片刻后又问道:“周大人,本军督还有个疑问,这流贼战力突然变的如此彪悍,除了士气之外,应该还有兵甲之利吧?可依本军督所知,河源矿产皆在地底深处,开采何其不易,流贼如何获得铁矿打造兵械呢?”
周岑摇摇头说道:“这也是下官感到奇怪的地方,据从河源逃难而来的百姓说,这流贼身上甲胄都快超过雷霆军附属营了,而且训练有素,完全没有以前那种一拥而上的作风,
这次段洪围攻高阳号称百万,实际不过二十万而已,且这二十万披甲过了四成,实在令人费解……”
刘策和许文静互望一眼,许文静深思片刻后说道:“虽然在下未在河源待过,但仔细想想也能分析出一些端倪,既然段洪麾下现在有这么多的良将,
定是取河源靖泰各处军械库内的铁料兵械为己用,还有雷霆直属军团三万条人命身上的甲胄兵械也不少,长此以往下来,武装一批兵甲精良的流贼自然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军师所言有理,倒是本官疏忽了……”周岑听完许文静分析也觉得有些道理。
许文静罢罢手又道:“但流贼这样下去也终究不是办法,兵甲铁料若不能自产全靠强取豪夺,终究也只能应一时之急,也非长远之计,流贼定是找到一处铁矿丰富之地才能如此迅速再次崛起,具体等到了河源便一切都明了了……”
卫稷见府厅气氛有些沉闷,笑着说道:“我说几位也别愁眉苦脸了,以军督大人的军队入关解河源危局还不是手到擒来么?重要的是现在开心,来诸位,本王敬大家一杯……”
许文静举杯忙道:“对对对,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来来来,大家喝上一杯再说……”
“报”
就在大家举杯缓和气氛的同时,门外忽然传来护卫的禀报声。
“何事?”刘策问道。
护卫恭敬地说道:“军督大人,法忌法大人派属下前来禀报军督大人,言新建的羽林卫霍青,霍指挥使虐待将士,搞的整个旗团怨声载道影响十分恶劣,法大人言事态紧急,还请军督大人亲自去处理比较妥善……”
“霍青?虐待将士?”
刘策和许文静互望一眼,眼中满是诧异之色。
忽地,刘策起身对门外护卫说道:“府外等候,本军督这就去看看这霍青到底怎么个虐待俘虏,兔崽子仗着自己这次北伐军功卓着,反了天了他,若是真的,本军督非把他皮扒了不可……”
说完,刘策就大步踏出了府厅大门,许文静紧随而去,卫稷见此,忙端起酒杯泯了一口,大声对刘策说道:“军督大人,本王好歹监军,别把本王一个人甩在这里不管啊……”
说完起身刚走了两步,又马上折回酒桌前撕下一盘烤鸡上一条鸡腿,顺手抓了把花生米,便和周岑一道屁颠屁颠地追着刘策和许文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