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怪任盈盈生气。
陈钰方才提出的两个地方已经够羞耻了。
这第三个地方更是重量级。
需要将酒水悬置于巍峨沟壑之上。
任盈盈只觉气血上涌,羞恼不已,恨不得直接给陈钰两个大嘴巴子。
“让我说的是你,真说了你又不高兴。”
陈钰耸耸肩膀,打了个哈欠:“不行算了,喝多了,回去睡觉。”
说着顺势揽住丁珰跟蓝凤凰,笑道:“天色渐晚,两位美人儿可愿与我同床共枕否啊。”
“!!!”
蓝凤凰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欢喜之色,若不是任盈盈还在旁边看着,便要当场答应了。
丁珰则牢记先前的约定,眼眶红红道:“只要公子不难为玉仙子,奴家愿意随公子走。”
说罢悲催的对任盈盈摇了摇头,做口型道:“今晚好像不行了。”
任盈盈看的心中悲怆。
倘若真让这恶贼就这般走了,莫说之前的努力付之东流。
蓝教主跟丁珰二人也不知要受到怎样的折磨。
“慢!”
就在陈钰揽着两女的纤纤细腰要出船舱的刹那,任盈盈终究是叫住了他。
圣姑深吸了一口气:“我答应你,但是我也有条件。”
“什么条件?”陈钰回过头。
任盈盈轻咬嘴唇,冷声道:“你得让她俩离开。”
不仅仅是蓝凤凰和丁珰,还要让那些五毒教的女子也走。
她要亲手结束两人间的恩怨。
“大小姐~”
蓝凤凰有些看不下去了,见自家圣姑眼中含泪,恨恨的盯着陈钰的样子。
只觉得又好笑又心疼。
心中不由得生出些许罪恶感。
毕竟跟陈钰唱双簧她也有份。
可此刻的任盈盈已经听不进她的话了,只是干脆利落道:“不必多说,你们已经做的够多了,接下来就由我单独来侍候陈公子吧。”
蓝凤凰无奈的叹了口气。
作为闺蜜,她又何尝不知道任盈盈的脾气。
倘若真放任陈钰走了,后面两人之间或许会更加麻烦。
只得抱紧陈钰手臂,用央求的语气娇声道:“你可莫要将我家大小姐欺负的太厉害呀,好不好?”
陈钰回了她一个你放心的眼神。
丁珰酸溜溜的在他腰间偷偷掐了下,扁扁嘴,用眼神示意陈钰别忘了她的好处。
接着便将依依不舍的蓝凤凰推着出了船舱。
待到从花船下来,蓝凤凰立刻将自己的易容卸下,看着身旁依旧笑吟吟盯着船舱的丁珰。
忍不住问道:“丁家妹子,陈钰其实没有杀你全家,是不是?”
丁珰将手揣在胸口,玩味的瞥了她一眼,干脆承认道:“是,我也想问问蓝教主你呢,那天你当真按照圣姑的吩咐,截杀钰哥了么?”
蓝凤凰本就是苗家女子,性格洒脱大方,笑着应道:“我请他喝酒来着,想灌醉他再将他带回来,不过失败啦。”
“哼,我看不仅仅是失败那么简单吧。”
丁珰心中暗暗气恼,自家钰哥还真是风流无比。
先前这位蓝教主的所作所为都被她看在眼里,聪慧如她,岂能瞧不出对方同样对陈钰情根深种。
不然即便是多情的苗家女子,也不会做到那种地步吧。
蓝凤凰咯咯直笑,爽朗的叉着腰道:“他是我情哥哥,你说呢。”
丁珰见她这般,倒也没一直生气,反而细致的打听两人是怎么好上的。
主要是想听自家男人是怎么骗取这蓝教主身子的。
蓝凤凰索性坐下,笑眯眯的跟她说起龙虎寨上发生的事。
当听到“阿紫”这个名字的时候,丁珰几乎是本能的身体一冷,明艳的瓜子脸也黑了起来。
她还是忘不了对方的狠辣。
以至于听到阿紫给五毒教众人下毒的事情后,一点都没觉得奇怪。
“恶毒的小贱人。”她咬牙切齿的骂道。
骂一声还不解气,紧跟着又骂了一句。
与此同时,正在老木林抓蛇的阿紫忽然连续打了个喷嚏。
她挠挠屁股,狡黠灵动的眼眸当即浮现出些许欣喜之色。
“嘿嘿,定是陈钰哥哥想我了~你等着,小阿紫很快就来找你咯。”
“......”
这边的丁珰余怒未消,转头看向有些错愕的蓝凤凰。
眼神戏谑道:“你被钰哥骗啦,那阿紫其实就是他的手下,他俩就跟今天咱俩一样,演双簧呢。”
没错,钰哥其实一点都不喜欢你。
“你为什么这么说。”
蓝凤凰歪着脑袋,疑惑的看着她,忽然笑道:“哦~我知道了,你也被情哥哥骗过是不是?”
丁珰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缕危险的光亮。
却见蓝凤凰弯下腰,用白皙的玉手轻轻拨动水面,笑吟吟道:“他便是骗我我也开心,喝了我的酒,他便是我的情哥哥啦~”
丁珰“哼”了一声,倒也懒得再在这件事上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