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烬都要被这女人给气笑了,他是在很认真的生气,很认真的在报复她,她怎么可以用这样不在乎的态度对他?
黑色的羽毛在外头刚刚雨过天晴的太阳照耀下闪过一丝隐隐的金芒,邬烬想给凌漪来一下狠的,让他知道自己的威严。
“可以了,到家了,不闹了。”
他的小豆豆眼睛都快起立起来了,凌漪连忙见好就收,将他给揣到了怀里,推开车门下车。
“等一下,我后备箱给你准备了东西!”
凌云子是真的拿徒弟当女儿在养,今天来的时候将一大堆客户送给他的有的没的东西带了一大堆,给孩子补身体。
“年轻人还是不能太瘦,要是遭灾了你这种体脂率肯定是最先被饿死的。”凌云子一边说话,一边下车准备给傻徒弟拿东西。
可就在下车的瞬间,老头头上就落下了不可言说之物。
他一抬头,就瞧见一只喜鹊拍着翅膀悠然飞过。
“嘿!”凌云子乐了:“抬头见喜,好兆头啊!”
虽然有点不卫生,但是迷信的他选择原谅一只年少无知的喜鹊。
趴在凌漪怀中的邬烬冷笑,抬头见喜是吧!
下一刻,喜鹊的七大姑八大姨并着邻居家的远房亲戚呼啸而来,对着凌云子身上就招呼。
衣服上全都被甩了黑黑白白的鸟粪,凌云子终于绷不住了:“这怎么回事?”
他想往车子里躲,却瞧见车里已经钻了好几只鸟在拉屎,他的驾驶座上已经有了好几坨。
“徒儿,好徒儿救命!”喜见多了,凌云子也受不了,抱着头朝着凌漪冲来,直呼救命。
行走的鸟粪横冲直撞,凌漪吓得倒退两步:“师傅,您冷静,您想想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这些鸟了!”
众所周知,鸦科大佬聪明又记仇,但凡你得罪它一回,它就能领着七大姑八大姨在你车上甩一周的屎。
瞧着那些鸟只拉屎不攻击人,凌漪没有丝毫孝心的又倒退了两步,让凌云子直呼逆徒。
“我能得罪他们什么?你师傅我奉公守法,地上有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怎么会得罪这些扁毛畜生!”凌云子抱头鼠窜片刻,从后备箱中抽出一把伞,终于暂缓了攻势。
凌漪了然:“那您就是得罪了。”
她师傅说话的标点符号都可能是骗人恶毒,反着听就对了。
凌云子这次还真是冤枉,他真不记得什么时候得罪那些鸟儿了,这些鸟又不能上供他钱财,他连骗都懒得骗一下好吗!
倏然间,他的眼睛对上了鹩哥,整个人打了个激灵。
不对,虽然他没有得罪其他的扁毛畜生,但是得罪过眼前的这一只啊。
可是……
这只会车轱辘说两句吉祥话的鸟,能懂得什么是看公母吗?
即便懂,他又哪有什么隐私权,又哪能去支配这么多的鸟儿?
奇怪,真是奇怪!
凌云子狠狠地瞪了一眼徒弟,而后将几个盒子的老山参之类的补品朝着地上一扔:“去去去去,为师见到你就心烦!”
天空上的鸟儿久久找不到攻击的间隙,已经没有耐心的飞走了,只留下一个满身狼藉,一个片叶不沾身的师徒二人。
凌云子一见凌漪身上干干净净的样子就烦,挥了挥手让她滚蛋。
“别忘了明天给狗做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