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程克力简直怒气冲天,要被气死了!他本就不识字,军师还一个劲的让他处理政务。
他哪会啊?!幸好李源来帮他,可却被军师和秦大哥抓到了,把他好一顿训。
居然罚李源闭门思过五日!天杀的?没了李源他可怎么办?他还怎么偷溜出去玩儿?
于是,他当场向郎求明和秦远风大发雷霆,摔门而去。
“军师真是太过分了,我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政务嘛!”程克力背着自己的锤子边走边发牢骚,“我连字都不认识几个,怎么可能做的好这个寨主嘛?”
“还有那个秦小妹,非教我认什么汉字,说了不学不学,结果又嫌我天资愚钝,唉!我这个山大王可真是太难了。”
“好不容易找个能帮我处理政务的人,又把人给关禁闭了!唉!真是!”
顾宜之躲在一旁偷笑,死胖子大字不识,居然还能做寨主。
“谁?”
程克力的耳朵倒是灵敏,猫着腰向声音来源探头:“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小辈在背后笑爷爷?”
“还爷爷?爷爷我可没大字不识的孙子!”顾宜之眼见被人发现,倒也不躲。
程克力满脸横肉顿时乱飞:“原是你这个小白脸!怎么?今日来讨爷爷的打?”
“死胖子!今日你且尝尝爷爷我的厉害!”
顾宜之说罢,就拔剑而向,两人缠斗在一起。
只见程克力挥舞起混元流星锤,虎虎生威,每一锤都带着千钧之力。
顾宜之则身形灵活地躲避着,不断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突然,顾宜之看准时机,一剑刺向程克力的胸口。程克力连忙侧身躲开,但还是被剑划伤了手臂。
“可恶!”程克力怒吼一声,手中的流星锤更加凶猛地砸向顾宜之。
顾宜之并不示弱,他使出浑身解数,与程克力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对决。一时间,剑气纵横,锤影翻飞,令人眼花缭乱。
“小子!剑法不错啊!可惜你遇上的是爷爷的锤子!”程克力大吼一声,就抡着锤子砸向顾宜之的剑身。
只见,银光乍崩。顾宜之的剑……断了。
顾宜之轻“啧”一声,老子回头非得搞把好剑。
“不打了!不打了!”顾宜之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耍赖,“爷爷的剑都断了,爷爷不打了!”
“嘿!你个臭小子!”程克力一时没收住手,差点闪了腰。
两人这下倒是不打不相识。
“哎!胖子!怎么想不通去当土匪啊?”顾宜之躺在地上,歪头去看旁边的“小山”。
“谁愿意当土匪?”程克力冷哼一声,“还不是朝廷步步紧逼?”
这个顾宜之倒是有些不解:“朝廷怎么逼你们了?”
这话本没有什么,可听在程克力的耳朵里,却是不大好听,一张嘴就是冷嘲热讽。
“京都的小公子自然不了解百姓的穷苦!”
“……”
顾宜之难得沉默,是啊,他怎么会了解百姓的痛苦呢?
“我……”
“哼!京都地界生活优渥,做皇帝的不居安思危,居然天天想着打仗?!高句丽都打了多少次了?幽、东两州常年战乱,战役赋税常年征收,搁谁谁呢受得了啊?也就你们京都,过得跟神仙一样!”
这话顾宜之无从反驳。
“罢了罢了!反正我们也是要起义的!”程克力嘴里叼着一根草,“你怕是不知道!我们天穹寨可是称我做皇帝的!我程克力做他个混世大魔王!闯出一番天地!”
顾宜之心里很是佩服,倒真是个英雄好汉是也,只是可惜……
顾宜之眼神闪了闪,一个手刀劈向程克力的脖子。
要说呢,这顾宜之的手劲是大的,程克力直接就晕了过去。
死胖子,皮挺厚!
顾宜之甩了甩劈的生疼的手,心中暗道:这死胖子怎么这么沉,简直要累死了!
他一边抱怨着,一边弯腰去抬程克力。
“死胖子,重死了!!”顾宜之气喘吁吁地骂道。
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将程克力弄上马背。
那匹马被压得一个趔趄,发出不满的哼唧声。
顾宜之赶紧抚摸着马头,轻声安慰道:“好马儿,就且累上一回,回去我给你吃上好的草料!”
他又是摸又是亲的,哄了好一会儿,终于让马安静下来。
“来人啊!帮忙啊!”顾宜之大声呼喊着。
荆鱼在屋内听到顾宜之的喊叫声,急忙跑出来查看情况。
“出什么事了?”荆鱼紧张地问道。
顾宜之看到荆鱼,眼前一亮,兴奋地说道:“老大!快快!我把程克力弄回来了!”
顾宜之指着马背,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好家伙!宜之,这下你可立了大功了!”荆鱼简直太惊喜了,脸上洋溢着兴奋和激动的神色。
“老大!先把他弄下来吧!我的马都要压坏了!我实在是没力气了!”顾宜之喘着粗气,满脸疲惫地说道。
荆鱼连忙点头,双手一举,轻松地将程克力从马上抬了下来。
此时,闻讯赶来的窦宴亭,正好目睹了眼前的这一幕。只见高挑却纤细的荆鱼,竟然轻而易举地举起了一个八尺壮汉,这个画面着实有些辣眼睛,但也不得不让人惊叹她的力量。
“荆将军,身负神力……”窦宴亭忍不住赞叹。
“这是何人?”窦宴亭好奇地问道。
“窦公子,此人正是天穹寨的寨主——程克力。”荆鱼回答道。
荆鱼抱着人往里走,顾宜之见怪不怪的跟在后面揉着肩膀和手臂,一脸哀怨。
“老大!给我寻个趁手的兵器吧!我的剑又断了!”
“早说你那破剑不行!”
窦宴亭立在原地,还未曾缓过神来,面上又是惊讶又是欣赏。
真是位奇女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