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宰辅请进吧!”
司空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还是进去了,当他看见眼前的身影时,立马恭敬跪下行礼:“太子殿下!”
男人转身,沉凝的嗓音传来:“起来罢。”
司空翀闻声站起,面露疑惑:“殿下召微臣前来,所为何事?”
男人负手而立,缓行踱步:“你近日行事,委实过于鲁莽。”
司空翀急忙申辩:“殿下,安恭郡公一家已经对我生疑,微臣只是……”
男人摇头,语重心长道:“你做得越多,破绽便显露越多!”
司空翀垂首沉思,若有所思:“微臣明白了!”
“明期和闻舟已经派人去往青州了,你速将我们的基地掩藏好!勿要泄露!那是我们的底牌!”
司空翀忙不迭点头:“殿下放心,微臣回去之后立刻着手此事。”
男人满意地点点头:“你且记住,现在还不到时候,我们必须耐心蛰伏。那夏承帝看似昏庸,实则精明得很,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是,殿下。”司空翀应道,“那关于荆鱼之事?”
“暂时不要再提,莫要引起不必要的怀疑。”太子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景色,“闻舟此人不容小觑,安恭郡公的势力错综复杂,而荆鱼又是他的心腹之人。”
“殿下圣明,微臣之前确实莽撞了。”司空翀一脸懊悔。
“无妨,日后谨慎即可。”男人转过身来,眼中透着一丝寒光,“我的计划不容有失,待时机成熟,这天下迟早是我们的。”
“殿下雄才大略,复国指日可待!”司空翀奉承道。
“我听闻笠阳郡主腊月廿八要成婚了?”
“是!”
“笠阳郡主成婚一事或许可为我们所用。”男人眼眸微眯,似在思量着什么阴谋诡计。
司空翀疑惑抬头:“殿下的意思是?”
“哼……”
而这一边闻晖等人看到荆鱼安然无恙回来,都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窦悠兰在荆鱼进宫时一直悬着心的心终于放下了。
闻晖捋着胡须,扬着头:“我早说陛下不是那样的人!”
窦悠兰瞥了他一眼,将荆鱼浑身上下看了一个遍。
惹得荆鱼哭笑不得:“夫人,我没事!陛下没有罚我!”
窦悠兰轻哼一声:“陛下若是敢罚你啊,我就带上闻家家法进宫去!!让他再尝尝家法的厉害!!”
闻晖嘴角微微抽动,思绪飘回先帝驾崩之时。
那时夏承帝初登皇位,年仅五岁,自幼娇生惯养。
每日晨起上朝,本就艰辛难耐。
上朝结束后,不得片刻歇息,便又开始学习,那小脑袋如捣蒜般一点一点,学习效果却差强人意。
敏德长公主于心不忍,对幼弟怜爱有加,遂请出身大儒世家的窦悠兰前去管教。
岂料窦悠兰亦是严厉之人,手持闻家家法立于夏承帝身后,其头每点一下,便轻敲一下,致使夏承帝含着泪将那些治国之道强行咽下。
这番话自然也是传到了夏承帝耳朵里,他只觉得手心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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