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榛和苏悦榕对视一眼,现在已过了三月,才定下亲,这么快就要嫁了?
婆子一路引着二人来到一处小院,白锦凤、白锦茹正在院内的石桌前等着,见她们来了,起身道:“你们来了。”
苏悦榛、苏悦榕二人也很是欢喜,和白家姐妹二人一同坐下。
苏悦榕四周张望一下,道:“这小院到别致有趣,两位姐姐住在这里?”
白锦凤道:“不是。我知道二位妹妹不是俗人,要招待你们自然不能俗了。这里原是花园子的一部分,我祖父喜欢梧桐树,从南边移了不少种过来,夏日里就在这里纳凉,才盖了这么一座屋舍。如今祖父不在了,梧桐树却更高大了,眼下还不是时候,盛夏时节这里才更舒服。”
苏悦榕又仔细观察了一遍,这院子里,除了高大的梧桐树之外,也就是地底下胡乱生长的苔藓,再无其他植物,错落有致的分布着一些石头,荒芜而疏阔。
她想起白锦凤说她并不喜欢花,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她祖父的影响?
苏悦榛道:“夏天梧桐开了花,定是另有一番风味。”
白锦凤笑而不语。
白锦茹道:“上次没有机会听到两位的琴音,今日我想我们是有这个耳福了。”
苏悦榕低头沉默,假装有心事。
苏悦榛偷偷瞄了她一眼,果然出来为她解围道:“我的琴弹得一般,倒真不是谦虚。三妹妹的琴弹得很好,那是有传承的,你们那天也听了周家四小姐的琴了,三妹妹和她是一个路子的……”
苏悦榕默默配合着苏悦榛,把头低得更低了。
白锦凤、白锦茹都是聪明人,苏悦榛把话说得够明白了,苏悦榕的头也低得够低了。
“不如我弹一曲,好请两位姐姐为我指点一二?”
白锦凤忙道:“不敢不敢……”
白锦茹已将琴备好,道:“请——”
苏悦榛也就不再客气,一首《十面埋伏》倒也演绎的十分生动。
白锦茹道:“二小姐,真是太谦虚了!这首曲子,一般女孩子可弹不成这样。”
白锦凤也道:“二妹说的很是。这首曲子,要表现的是战场上的壮烈激昂与悲壮雄浑,女子到底是柔弱了些,一般很难弹出其中的意味。二小姐这一曲弹下来,我若是不知道是二小姐在弹,还以为是个疏阔男儿在弹呢!”
“白姐姐谬赞了。”苏悦榛这时候十足小女儿样子,忸怩起来。
“二小姐,当得起这样的赞赏。”
苏悦榕也在一旁笑道:“我这姐姐,来得路上还跟我说恨不得要当个男儿家呢!”
“你也来取笑我!”苏悦榛扭了苏悦榕一把。
苏悦榕躲到白锦凤身边,道:“白姐姐快来救我!”
白锦凤也就将苏悦榕拉到身边,道:“这都是夸你呢!”
苏悦榕朝红着脸的苏悦榛调皮的笑了,理了理衣衫,道:“我哥哥前几日也给了我几本残谱,我也试着胡乱补了几篇,不知道好不好,拿过来请姐姐看一看?”
苏悦榕话音刚落,一个小丫鬟进来回禀道:“小姐,公子问能否过来一同听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