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瑛说完,凤姐顿感天塌一般,再也维持不住体态,一下慌了神,眼冒金星,头晕目眩。
感受到凤姐死死抓着自己的手,又看到她双目失神,贾瑛连忙抽出手来,将她揽进怀里,以免她一个不注意摔了下去。
凤姐此时已完全不知所措,昨夜教贾瑛玩“游戏”时有多得意,现在便有多狼狈。
一想到自己昨夜梦里的“风情万种”,凤姐只觉无地自容,再也不敢去看贾瑛的眼睛,只想找块地将自己埋了起来。
贾瑛揽着她,轻轻抚着她的背,在她耳边细语道,“凤姐姐,你是不是也做了同样的梦,咱们昨夜梦境相通了是不是?”
凤姐头搭在贾瑛的肩上,把脸埋在他的脖子里,呼吸急促,一声不敢吭。
贾瑛又继续说道,“凤姐姐,你别慌,这个梦,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琏二哥不,,,,”
凤姐连忙捂着贾瑛的嘴,羞赧十足说道,“别,别说了,宝玉,好兄弟,你别提他,就放过姐姐吧。”
贾瑛被她按住了嘴,不由微微张嘴,探了探舌头,凤姐又是一惊,急忙收回了手掌。
贾瑛又握住她的手,轻轻笑道,“凤姐姐,昨夜你说,平日里我怎么怎么样。”
“什么威风凛凛说一不二,什么连姐姐你都丝毫不敢违逆我,还说什么我终于落到你的手里了。”
贾瑛帮凤姐稍稍回忆了一下,她昨夜的得意忘形,凤姐紧紧闭上眼睛,不敢去看他,又不敢再去堵他的嘴。
只得连连求饶,“宝玉,你快别说了。”
贾瑛却是不理会她,又继续说道,“凤姐姐,你那句话叫做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逢时,日日与君好。”
凤姐听到这两句诗,又继续求饶起来,声音中带着一丝呜咽,“宝玉,你别说了,再说我就活不成了。”
贾瑛闻言重重叹了口气,停顿了片刻,才又说道,“凤姐姐,世间之事,不如意十之八九。”
“凤姐姐对我这般心意,我很喜欢,但世事如此,只恨我们无缘,但求日后还能与姐姐梦中相见。”
凤姐听得贾瑛的话,仿佛有些不敢置信,连忙抬起头来看向贾瑛。
见他眼里似有柔情爱意,不由心里又是一颤,顿觉天意无常,造化弄人,终不遂人愿。
凤姐伸手摸了摸贾瑛的脸,随后将他揽入怀中,哽咽道,“宝玉,上天注定如此,只恨姐姐福薄。”
“若老天有眼,能让那梦境再现,我,我,我。。。”
凤姐一时说不出话来,贾瑛按着她的背,轻轻拍了拍,微微笑道,“凤姐姐,有你这话就好了。”
“待会儿出了这门,我只当今日没有来过,往后,你我还是好姐弟,弟弟只在心里默默爱你念你。”
贾瑛坦白梦境,打破凤姐的心灵防御,趁她魂魄动荡,心神不安之际,祭出渣男语录,让凤姐一时沉溺其中。
凤姐昨夜梦境中的临时起意,此时竟由虚凝实,心里莫名被贾瑛占据了一大片区域。
女人的感性,总是让她们对自己得不到的,或是遗憾一类的东西,有一种莫名的滤镜。
凤姐此时的神态,已完全没了以往的雷厉风行、英姿飒爽,恍然一副小女人的模样。
贾瑛与她头颈相交,感受着她紧紧的拥抱,耳边微微的低泣,不由嘴角微微扬起,目视虚空,仿佛看到了在南方田野间挥洒汗水的贾琏,
‘琏二哥,不要怪我,只怪你自己不珍惜,弟弟会照顾好凤姐姐的,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