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砚流着泪,摇了摇头:
“父皇,儿臣只恨那楚云珩,奸诈狡猾、阴险毒辣,设下这么多毒计,让咱们父子几人骨肉相残!”
楚天阔的眼泪淌得更欢:“父皇对不起阿珏,朕的阿珏啊!你死得好惨!都怪父皇糊涂,错把那孽种当儿子养在身边十六载,生生让这个狼崽子,害得咱们父子分离,害得阿珏年纪轻轻便命丧黄泉!”
说罢,他一双大手颤巍巍地扶起蓝砚的身子,轻抚着他的脸庞:
“想不到,父皇油尽灯枯之际,还能再次见到亲生儿子,你才是父皇真正的阿珩啊!”
蓝砚眸间燃烧着熊熊的仇恨之火:
“父皇,这个名字,儿臣厌恶至极,就算他朝杀了那个孽种,儿臣也不会再追回楚云珩这个名字!以后,儿臣便叫楚蓝砚!”
“好好好,你便是父皇的好儿子,阿砚!”
楚天阔看着眼前英姿勃发的三儿子,混沌的眸子越发的清明:
“儿啊!父皇今天才知道,你是被那个狼崽子所欺,才会为父皇下了那百日销魂散,这并不怪你。或许,这也是冥冥之中,上天注定,要让父皇去偿还当年那笔血债!”
“可是!”
楚天阔话锋一转,颤抖的大手缓缓握紧蓝砚的手:
“天楚的江山,是父皇历尽艰辛得来,绝不能再落回楚擎苍的儿子手中!”
蓝砚流着泪,点了点头,反手将楚天阔的手握紧:
“父皇您放心,这药是儿臣所下,虽然您中毒时日过长,毒气深入五脏六腑,可是,儿臣会想尽一切办法,延长您的寿命,至少,可保您三五载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