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楼沉思了片刻,答道:“对我来说,最珍贵的东西并非金钱珠宝或是豪华享受,而是兄弟间的深厚情谊。舒兄大概是希望我能时刻铭记‘义’这个字。”
红姑娘若有所悟地点头,虽认为陈玉楼说得有道理,却又感到些许异样,但这些毕竟是未来的事,谁能说得清呢,于是也未再多想。
她把玩着手中的飞镖,说:“总把头,我有个主意……”
陈玉楼看穿了红姑娘的心思,笑着说道:“你还不过去找。舒兄为人不错,我作为你的首领,也应该考虑你的终身大事。去吧。”
另一边,
舒星和花铃已经离去了。天色越来越昏暗。
月明星稀,瓶山四周云雾缭绕,野兽低吟。
花铃紧跟在舒星身后,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好奇地问道:“舒哥哥,我们要去哪儿?”
舒星微微一笑,回答道:“先回苗寨过一夜,明早带离这里。”
“好的。”
花铃甜甜地笑了。舒星艺高人胆大,在湘西丛林夜行也不惧怕;花铃学了凤舞六幻后,身法更加敏捷,夜里走路如履平地。
途中,几只野兽试图攻击他们,皆被舒星一掌击毙。
一路平安,仅用了一个时辰便抵达了苗寨,没走几步就来到了老药农的家中。
老药农见到舒星十分热情,尤其是看见与花铃同行时,对这对年轻男女投以意味深长的笑容,显然他也是个懂得风月的人,深知该如何招待。
舒星再次递上一袋盐,笑着对老药农说:“帮我们准备两间屋子,今晚要在你这儿借宿。”他向来不喜欢白吃白住,既然寄人篱下,自然是有所表示。
在老药农眼中,舒星是个能人,因此不敢怠慢,见他留下过夜更是感到荣幸。
老药农看了一眼花铃,啧了一声,带有些许抱歉之意地说道:“不巧啊,现在我家只剩下了一间空房,要不如你们就挤一挤吧?”
花铃一听此言,想到可能会要与人同榻而眠,不由满脸羞红,略显局促地说:“这……这似乎不太好。”
老药农见状,哈哈大笑:“小姑娘,咱们都是江湖人,不讲究这些小节的。条件有限,将就将就吧。”
“舒哥哥……你看……”花铃的大眼睛里满是无辜,期盼舒星做出决定。
作为未经人事的女孩,如果要主动与异性同寝,她确实是压力很大。
舒星耸耸肩,并不在意地说:“一间就一间吧。”
花铃微微点头,低声应和:“嗯,听舒哥哥的。”
老药农察言观色,自然明白其中的细微情绪变化,嘿然一笑道:“行,我去为你们整理房间。”
夜幕缓缓降临。
舒星和花铃回到了安排好的房里,并从内部锁好了门。
前些天,在瓶山之上,所有人不分男女地挤在一起睡觉时并未觉得有何不合适。可今夜花铃却觉得浑身不自在,在房间里左顾右盼,手也不知道该放到哪儿,嘴角抿了抿,似有千言万语却难以启齿。
见状,舒星轻笑道:“小铃铛,我又不会吃人,你在紧张些什么呀?”
花铃脸上的绯红色更深了些,说道:“没有啊……那我先休息去了。”
说完后,她自己爬上了床,蜷起腿坐着,双手攥着衣服的扣子,好像还在纠结是否要脱下外衣。
身上的这套衣物是由舒星提供的,较为轻薄;内里穿着更简单,从小长这么大,花铃从未有过当着他人的面仅着内衣的经历。
看着她那局促不安的表情,舒星忍不住微笑了。毕竟年纪轻轻嘛,尚不足廿岁的青春女子遇到这种情况,自然而然会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羞涩难安。
然而舒星并没有做什么超出寻常之举,只是脱下了鞋子,在床上盘膝而坐,神情十分淡定自如。
此刻在他看来,眼前之美并不是最强烈的吸引力,促使他在异地暂居一宵的最大动机在于寻求自我能力的突破与提升。
经历了怒晴湘西的元朝大墓和丹都仙宫后,收获丰富,但他一直忙于处理事务,没来得及提升自己的实力,所有的经验、丹药、内丹以及古董等全都暂时存放在一边。
终于有机会清点这些战利品了!
正当他准备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东西时,眼角瞥见屋外似乎有人影,仔细一看,原来是老药农正往这边走来。
舒星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有些不太愉快。大半夜的老药农偷偷摸摸前来,的确有些不对劲……
要是他和花铃真的发生点什么,不都被老药农听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