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宁经过了好一番时间的纠结,终于老老实实爬了起身,跪在徐云山面前老老实实磕头道:“草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殿下当前,还请殿下恕罪!”
徐云山则是将原本倒给李长宁的清茶泼掉后,重新又倒了一杯再推到李长宁的面前道:“我以清茶代酒,敬你一杯。”
说完就一口将茶杯里的茶水干了,李长宁也连忙双手捧起案几上的茶杯一饮而尽,然后不知所措的等着徐云山再次发话。
徐云山也不客气,直接说道:“李长茂等人的谋划无异于作茧自缚,若是想要成功,那可比痴人说梦还可笑。我今日一番折辱于你,并不是真的有意羞辱,只是想让你知道,人生来不易,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皇族勋贵,皆有烦恼,但是有的事可以做,有的事不能做。李长茂所做之事,只会让安西侯血脉停在他这一代,而你的选择就能决定安西侯的血脉是否可以延续下去。”
李长宁似乎经历了一番挣扎后问道:“若我执意跟随家主,是不是今日我就走不出去了?”
徐云山不置可否笑道:“的确,但是你放心,我会让你走得不那么痛苦,我的刀法举世闻名,出了名的快!”
李长宁顿时为难道:“若是我选择帮殿下,那殿下可否答应我一件事?”
徐云山摇了摇头道:“第一,你不是帮我,而是在帮你自己。第二,李长茂自己找死,不是你能左右的,他的命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甚至圣人说了也不算,谋逆大罪,不处以极刑就已经是看在太祖高皇帝的份上了。”
徐云山此时提到太祖高皇帝就使得李长宁更加确定,这徐云山确实将他们安西侯府都摸了个透,连这等辛秘之事都知道,可见这徐云山确实不简单。
何况李长宁倒也不是真的要替李长茂求情,徐云山说的道理他不可能不懂,与其说是求情,不如说是在跟徐云山示弱,毕竟正大光明的出卖自家家主兼兄弟,这个事情但凡是有点良心的人做起来都难免会有些过不了心里那关。
于是徐云山笑了笑道:“你也无需担心太多,我可以跟你保证,只要你配合我,我有把握将整个事情的发展控制在影响最小的范围之内,届时只要事情不大,朝廷兴许只诛首恶,起码你安西侯府许多妇孺可以免去这一刀,届时你将会袭爵安西侯,那些可能要被发配的妇孺又会因为你的袭爵而被赦免,因为你的袭爵,救了安西侯府上下,届时对你感恩戴德都来不及,谁会为那个为了一己之私不惜霍乱天下连累宗族的逆子坏孙说话?将来史书上给你的评价亦是正面的,你的后人只会用敬仰的眼光仰望你,所以,你还犹豫什么?”
李长宁经过徐云山的一番劝说,整个人忍不住有些激动道:“长宁誓死追随殿下,还请殿下莫要嫌弃长宁出身低微!”
徐云山当即起身一把将李长宁扶起,悄声道:“你我皆是太祖血脉、同宗兄弟,何来的出身低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