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响起，魏昭的嗓音低沉清冷，在柔和的旋律中透出几分难得的温柔。

包厢里灯光暧昧闪烁，合作伙伴们在一旁举杯寒暄，偶尔附和几句，可魏昭似乎全然不在意，只是专注地唱完了整首歌。

梁瑾目瞪口呆。

好几段语音消息被发送给了江离。

梁瑾默默看着这一幕，脑海里无数碎片迅速拼凑成完整的线索——

他终于明白了！

魏总之前问他网文里霸总文的流行趋势……上次去新加坡出差时，他居然破天荒地想吃路边摊……今晚又特意唱歌录音发给江小姐……

梁瑾心里“轰”地一下，猛然惊觉：

这就是那个让魏总一直特别对待的女孩啊！！

他感觉自己窥见了某个了不得的秘密，甚至有点心虚，仿佛自己知道得太多了——可是魏总这表现，真的不是在变相告白吗？

他悄悄看了魏昭一眼，后者神色淡然，仿佛刚刚的一切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举动。

但梁瑾知道，魏昭从不会对任何人做“微不足道”的事。

江离正在窝在沙发里刷手机，突然，微信的提示音连响了好几下。

她低头一看，是魏昭发来的语音消息。

她的心猛地一跳，连忙点开。

——是Lemon。

而且，还是他唱的。

他真的唱了……！

江离握着手机，心脏怦怦直跳，像是有只羽毛在她心上轻轻扫过，酥酥麻麻的。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认真地回应她那个有些无理取闹的请求，更没想到，他会一口气发来好几段。

她闭上眼睛，戴上耳机，把音量调小，一遍又一遍地听着。

他的声音低沉干净，不像专业歌手那样情绪饱满，但每一个音节都很稳，带着点平日里少见的温和。

他一向沉稳克制，很少流露出明显的情绪，可此刻，他的声音里竟透着一丝江离难以言喻的温度。

她忍不住在沙发上滚了一圈，脸颊埋进抱枕里，整个人都快要融化了。

她哪里还在乎他没有回复她的那句“喜欢你”？

他明明是个工作狂，明明不爱唱歌，明明那天晚上她胡闹着说要听歌的时候，他只回了“我很忙”——可现在，他却认真地唱了整首歌，还录下来发给她。

——他一向言出必行。

——而她，只要他为她做哪怕一点点小事，就会心动不已。

江离抿着唇，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打字。

“威廉哥哥，以后我睡不着就听你唱的歌。”

她发完这条消息，捧着手机，期待地盯着对话框。

过了几分钟，屏幕一亮，他回了。

“我希望你不会失眠。”

……

江离盯着这行字，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算什么？委婉的关心？还是他高冷又别扭的表达方式？

她轻哼了一声，抱着手机，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好吧，反正她不管，他的歌她是一定要存下来循环播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