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宣国公府这等显赫尊贵的人家,哪怕是府里的一个小厮,外面的人都不敢贸然得罪。
牙婆素来跟这些富贵之家的下人打交道,深谙小鬼难缠的道理,也最懂其中相处的门道。
何况眼前这位还是国公夫人的心腹。
牙婆不敢怠慢,对岁岁等人道:“都过来见过青锁姑姑。”
岁岁站在最末,与被带来的一众女孩齐声呼道:“见过青锁姑姑。”
青锁姑姑满意地点头。
一行人入了宣国公府。
起初在马车里哭啼不止的女孩们原本担心自己会被卖到某个偏僻的地方当奴隶,当童养媳,或是卖到某个勾栏院沦为妓子,如今见到宣国公府的气派,以及里面伺候的人走路都要比寻常人家的下人神气后,不免心生期待。
先前被她们在心里骂了不知多少遍咒了多少遍的牙婆,此刻在她们心里的形象陡然拔高。
牙婆没管这些女孩对她是什么想法,只见缝插针地找青锁姑姑攀谈。
她是牙婆,在这一行做了近二十年,赚的就是将买来的人再倒卖的差价。
况且此次带来的人里,也不是谁都能走狗屎运留在国公府伺候的。
但只要留下几个,牙婆花出去的银子也就成倍的赚回来了。
毕竟似宣国公府这等人家,出手绝不可能吝啬。
至于谁能留下,那就是谁的福气,亦是她们自个儿的造化。
青锁姑姑侧目打量着这批女孩,倒是有两个勉强入眼,人看着也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