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茔跪在外间请罪。
泱十跟尫久站在一边看着。
其实这事儿不全是花茔的问题,毕竟这是在宣国公府,谁能想到她们二人走路走得好好的,上空会突然坠落下来一只鸟呢?
尫九觉得这姑娘是真倒霉,也是真冤枉。
可若说花茔没责任吧, 她又没护好岁岁姑娘。
世子舍不得对岁岁姑娘如何,自然会把没保护好岁岁姑娘的责任怪罪到花茔身上。
尫九小声道:“花茔这次有点冤啊。”
泱十:“不算冤。”
尫九:“你能有点人性吗?”
泱十:“身为护卫,她没能完成世子的命令,没能护好岁岁姑娘,就是她反应太慢,就是她失职。”
尫九:“啧,真无情啊。”
泱十:“……”
花茔也没觉得自己冤枉。
她觉得确实是自己的问题。
她从七岁起就被家族拎出来单独训练,对于周遭的感知和反应能力在花家的晚辈里是堪称第一的存在,可就是因为她觉得待在宣国公府不会有事,才会一时掉以轻心。
岁岁维持捧鸟儿的动作不变,又用余光扫了一眼跪在外间的花茔。
尽管她有些害怕这样沉着脸一语不发的温孤雾白,可还是认为花茔无错,不该怪罪。
岁岁鼓起勇气,闭了闭眼后,又睁开,弱声道:“世子,奴受伤这事儿跟花茔姐姐没关系,而且奴从小到大受伤受得多了去了,这点疼痛对奴来说根本不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