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呼痛,等小厮上完药,他穿戴好衣物。
流月守在外间,她毕竟是女子,不好在萧若经脱衣上药的时候闯进去。
她听着里面的说话声,面色通红。
在被卖到牙婆手里之前,流月的父母先前曾在花楼那些姑娘们的面前讨过生计,她也曾数次去花楼里送过绣品,时常会撞见那些姑娘们跟恩客旁若无人地调笑,自然对男女之事更早开悟,也比同龄的女子懂得一二,便也懂得何为男女大防。
只是转念想到在空净院受的委屈,流月觉得被堵过的嘴巴周围又开始发酸。
她咽不下这口气。
因此当里间的萧若经穿戴好衣物,小厮也出来后,流月端着点心进屋,她见萧若经正把玩着那把弹弓,却没有玩的意思,道:“世子也真是的,竟纵容奴婢对三公子下这样的狠手!”
萧若经听了她的话,抬眼望去。
流月将点心放下,见他看来,以为是自己的话说到了他的心坎上,当即一喜,继续说:“公子,世子那里的账不好算,且你们是亲兄弟,万不可因此生出嫌隙,影响了感情。依奴看,那岁岁是个胆大包天的,她必是要好好被教训一番的,还有世子身边的花茔,她们仗着是空净院的奴婢,就瞧不起别人,甚至敢做出以下犯上的事情,简直是不把公子放在眼里。”
“哦?”萧若经盯着她:“你有办法?”
流月上扬的嘴角压都压不住,接着往下说:“公子,夫人才是掌管府中事宜的人,奴婢们的卖身契都捏在夫人手里,岁岁跟花茔的想必也在。这种不懂得敬主的奴婢,留在国公府伺候也是碍公子的眼,照奴看来,公子就应该把今日在空净院里受的委屈告知夫人,让夫人出面,替您出了这口恶气!”
萧若经听完,脸色一冷:“滚出去!”
流月一惊,不明白自己是哪里说错了话:“公子,奴是哪里没做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