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如吸猫一般将脑袋埋在江瓷的颈窝深深吸了好几口气。
仿佛要把她身上的味道刻入肺腑。
江瓷无意识的呻吟,抬手推他。
却被周明礼抓住手。
“冬天和爱人躺在床上睡觉,真是最消磨人意志的美好。”他用气声这么无奈的低声说了一句,“真想和你睡到自然醒。”
回应周明礼的是江瓷一个转身。
周明礼无声的笑,在她背对着自己的后脖颈上亲吻了一下,以强大的意志力才从床上起来,把被子密不透风的掖好,他轻手轻脚的去洗漱,换好衣服,从家里出来。
戴着围巾和帽子的周明礼只露出一双眼睛,眸光往下不起眼的角落一扫,他也看到了那个千纸鹤。
周明礼眼神闪了闪,并不言语双手插兜的下楼去上班。
黄折月得到了江瓷的叮嘱,吃完早饭和江瓷一起把两个孩子送去上学之后,就待在家里没有出门。
下午周明礼回来之后,把家里的自行车停到其他位置上,又绕了其他路,返回了家中。
没几个人注意到他回家了。
黄折月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的书,迟疑半天,说道,“周叔,要不我教你认字吧!”
“你看江姨她是高中毕业,现在还在外交部工作,你还只是一个帮厨,以后你们俩距离越拉越大,那可咋办?”
黄折月十二三岁的年纪,操着四五十岁中年人的心。
周明礼:倒反天罡了你。
他无言的看着黄折月,“谢谢你的担忧,不过你江姨教过我很多字,我现在的水平,至少比你高出一截。”
黄折月瞪圆了眼睛,“不可能!”
周明礼微微一笑,“你说不可能就不可能?”
黄折月把自己手里的练习册给他,“你做个试试!”
黄折月之前就听周明礼说过,他就是一个乡下人,没上过学,怎么可能知识水平能超过他呢?
不到两分钟,黄折月蔫头耷脑。
可恶!
周叔真的比他厉害!
周明礼打击完小朋友,漫不经心的往窗户旁走,冷静看着外面。
风雪已停,报社家属楼这边组织了人扫雪。
白花她婆婆慢腾腾往外走,也不知去干什么了。
差不多到了周阳周苗放学的时间,黄折月看了周明礼一眼说,“周叔,你不去接阳阳和苗苗?”
“你先去,不用管我。”
“好吧。”
黄折月寻思了一下,料想可能是有人想算计周家,周叔和江姨准备来个守株待兔。
他立即穿戴好,出了门。
黄折月出门后不久,周明礼也出门了。
他戴着帽子和围巾,身上的衣服也换了一套没有穿过的挺括大衣。
这件大衣和江瓷那件大衣一样,是之前程化昇和李爱莲送他们的。
他若无其事的下楼,往外走。
白花她婆婆正和几个男人嘀嘀咕咕。
没有注意一个男人从她身边走过,反正就是路人而已,没必要多看。
“你们记住喽,仔细找一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