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纳闷得不行,这也没破皮啊,只有些红印子,哪里就像他说得那么夸张?
这大小姐平日里话不多,可对下人还是宽厚的,看她身边那几个丫头就知道了。也不像他说的这么狠毒啊。
哎!这富贵人家就是事多,也不敢耽搁,赶紧上完药就退下了。
百里清珊等在外面,见府医出来,开口问道,“刘大夫,我五弟严重吗?”
刘府医斟酌了一下回道,“回三小姐,五少爷只是些皮外轻伤,并没有伤到筋骨,调养些时日就好了。”
“知道了,你先去忙吧。”百里清珊有些无语,这个弟弟可真是娇贵,还以为伤得多严重呢?
真是丢脸。
“是,小人告退。”刘府医赶紧往花厅赶去,还得向侯爷复命。
…
“见过父亲,父亲找我何事?”
清虞到花厅时,百里正弘罕见地没有立刻发作,但脸色也有些难看,“你今日为何要眼睁睁看你妹妹花这么多银子,还要对你的亲弟弟下这么重的手。”
清虞神色淡淡,冷静地解释,“三妹自己愿意买的,我又何必劝阻?再说,她的婢女劝了还被打了一巴掌,我要是劝,她岂不是也要打我?
我可不会等着让她打,我会还回去。
可那样只会更难看,让父亲颜面扫地。我不劝也是为了父亲你好。”
清虞一边说,一边自顾自地坐下。
百里正弘一怔,她这话怎么总感觉很熟悉?
敛下心绪,又问道,“那你又为什么要打你弟弟?”
清虞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了一眼进入花厅的府医问道,“刘府医,五弟的伤如何?实话实说。”
刘府医垂首,“回侯爷,大小姐,五少爷并没有破皮,只是有些红肿,用些消肿的药,两三日就褪了。”
清虞又抬头看向百里正弘,嘴角微勾,有些淡漠,“父亲,听到了吗?他连皮都没破,这就是你的好嫡子,就他这样,能做你未来的继承人吗?”
百里正红一噎,这刘府医是不会说谎的,也没那个必要,再说他自己去看一眼就知道了。
百里景邬是他唯一一个儿子,他确实对他寄予厚望,也最喜欢这个孩子。
可他不论文武都只算是平平,比不上二房的景泗。
做事又冲动,就像今日,不过是被打了两下,就要把他赶紧找回来主持公道,哪里有半点侯府嫡子的样子?
他辛苦半生,最希望的就是侯府能继续繁荣昌盛下去,还是得好好教导景邬才行。
至于景泗,他从没有考虑过。他百里正弘正值盛年,再生几个又何妨?
只是后院这些姨娘,一个一个的都没用……
百里正弘压下心中思绪,缓了缓神色才说道,“不管怎么样,你也确实打了他了,回头你还是去跟他道个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