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尹有些受宠若惊,“不麻烦,不麻烦,这都是下官应该做的,”
清虞又对着夏侯逸尘和司空珏行了一礼,语气坚定,
“表兄,王爷,你们还是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我再派人告诉你们。”
两人见清虞如此坚决,也只好听从,一行人就这样原路折回。
“小姐,你可有伤到?”
“大小姐,你怎么样?”
清虞刚上了马车,语默跟何姨娘赶紧关切的问出声,
清虞摇摇头,“我没事,倒是让何姨娘受惊了,我很抱歉,”
何姨娘赶忙摆摆手,“妾好的很,没有受到一点惊吓,再说今日本就是大夫人提议,老爷要求的,大小姐和语默都保护了妾,妾感谢还来不及,”
确定清虞没事,语默立马接过她的剑用帕子擦拭干净,放回坐塌底下,又取出干净的外衫先给清虞简单换上,擦干净清虞脸上和手上的血迹…
“春分受伤了?”
清虞弄好,才注意到角落里的春分脸色苍白无力的半躺着。
何姨娘点点头,有些愧疚,“春分是替妾挡的灾,语默刚才已经给她用了金创药了,”
春分有些虚弱,本来上药后就已经晕过去了,马车一颠簸又给她疼醒了,额头上很快就冒出了细密的汗水,声音也有些微弱,
“大小姐,姨娘,奴婢,奴婢其实是大夫人安插在姨娘身边的,今日出府时,大夫人已经交代过奴婢,要趁机暗害姨娘肚子里的孩子的,可奴婢实在不忍…对不起,”
春分才说了这几句,就疼得说不出话,脸色越发苍白,
“春分,你坚持住,我不怪你,我应该谢谢你救了我,”
何姨娘见她疼的厉害,更加愧疚平日没有好好对她,
“春分…”春柳也小声啜泣起来,
“好了,有事等回府后再说吧,先好好睡一觉,”
清虞说完,取出一粒她自己做的止疼药给春分服下,让语默把她扶到了软塌上休息。
史湘云母女的马车里,两人的脸色都跟调色盘一样来回转换,十分难看,
春花在车门处坐着,忍着疼一声都不敢吭,春桃一直是昏死状态没有醒,
“娘,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那些土匪到底是不是时妈妈找的那些人?如果是的话,那些活口又该怎么办?…”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车厢里都是浓重的血腥气,百里清珊很想把春桃扔下马车算了,可后面还跟着肃亲王的人,她不敢。
“我现在也不清楚,春花,回去以后赶紧去找时妈妈,我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史湘云何尝不是心烦意乱,谁知道那个百里清虞这么邪门,武功居然这么高?
更没想到夏侯家和肃亲王都会出手,就连京兆府都出动了?
她现在只能寄希望于那些山匪不是时妈妈去找的那些人,否则又怎么解释那些人会对她和珊儿下手?
“是,夫人,”春花忍着肩膀伤处的疼痛低声答应。
卫芳母女也是同样的想法,都希望假扮成山匪的杀手是别人安排的,
吕姨娘和言姨娘的马车内,则是时不时发出一阵阵杀猪一样的惨叫,
言姨娘哪里能想到自己居然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她本来想趁乱去害何姨娘,这样何姨娘没了孩子,老爷自然就会天天守着她了,谁知道何姨娘好好的,她却受了伤,
现在除了手臂疼,心里更加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