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柒走过去拿过看看,也十分欣赏,“这是姐姐画的,姐姐你怎么什么都会?何老夫人寿宴的时候,姐姐穿这个衣裳去,肯定能艳压群芳。”
清虞淡笑着摇摇头,“画着消遣而已,何家寿宴,我已经拒绝大夫人了。”
清柒不解,“姐姐,你怎么不去,你要是不去,我也不去了,到时候二姐三姐都有自己的小姐妹玩,我一个人没意思。”
“那七妹想去吗?”
清柒有些沮丧,“不想去,我爹是庶出,又是商贾,只是占了一个侯府三爷的名头而已,我知道那些权贵人家心里都瞧不起商贾。但是娘说我过几年也要议亲了,既然收到了请帖,就应该去。”
清虞在旁安慰她,“这满京城的富贵人家,又有谁家不沾染商贾?不过是打理的人不是他们自己,可他们才是既得利益者。
三叔一个人就供养了半个府,祖父在时,也是靠娶了祖母才得以继续富贵的生活,所以七妹不必在意别人的看法,侯府一日不分家,你就是侯府正经的七小姐。
谁若是再敢当面说你,那就是看不起清平侯府,你只管告诉你大伯父,涉及他的颜面,他会替你做主的。”
清柒茅塞顿开,拉起清虞的衣袖说道,“是啊,大伯父是侯爷,又是尚书令,谁敢诋毁侯府,就是跟他过不去。那姐姐,何府宴请,你也一起去好不好?我想去看看。”
“好吧,我随你去。那就劳烦佟掌柜再做一身衣裳,简单一些就行。”清虞无奈的点点头。
佟掌柜高兴的应下,“大小姐放心,奴家一定好好做。那奴家这就告退了。”
到了晚上,清虞换上一身夜行衣,蒙上面巾,趁着夜色,避开巡逻的家丁,悄无声息地靠近了账房,又拔下头上的发簪,轻轻开了锁进去。
账房内散发出一股纸张和墨汁混合的味道,四周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种账簿和记录册。清虞借着微弱的月光,仔细翻找关于母亲去世后她院中下人的遣散发卖记录。
自从两个舅舅出事,父亲对母亲就一日不如一日,她去世后院中的下人一个没留,到底是因为父亲不想留下和母亲相关的人和事,还是别的原因?
母亲在舅舅出事以前身体都很好,也很少生病,再伤心也不至于这么快就病入膏肓。这里面一定有别的隐情。
清虞翻找许久才在最里面一个架子上找到,应该是账房登记后就随意的丢在角落,书卷上落满了灰尘,清虞轻轻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直接放到怀里。
轻脚出了账房,又把锁原样锁上,才折返回去。
清虞身姿轻盈,如暗夜中的精灵,快速朝熙和院的方向赶。
快赶到熙和院时,清虞敏锐的察觉到不远处的屋顶上空有打斗声,
清虞神色一凛,悄然握紧了腰间的匕首,足尖轻点,轻轻跃上房顶,目光敏锐地锁定住打斗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