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登上轿子,前往经略府。
到了经略府门前,府尹下轿后,让守门军士通报。
经略得知后,赶紧将他请进大厅,双方施礼毕,便问道:
“大人到此,有何事?”
府尹答道:
“启禀相公,府中提辖鲁达,无故在市上用拳打死屠户郑屠。”
“此事未经相公允许,下官不敢擅自捉拿凶手。”
经略听罢,大惊失色,沉思道:
“鲁达武艺虽好,但性情莽撞,今日竟闹出人命,实在难以包庇。”
“此案理应依法处理。”
于是经略对府尹说道:
“鲁达原是我父亲老经略处的军官,因我府中无人帮衬,才将他调来担任提辖。”
“如今他犯了杀人罪,你依法审讯处理便是。”
“但若罪行明确,还需上报我父亲,再行裁决,以免日后我父亲在边关要用此人时不好交代。”
府尹领命辞别经略,相约稍后再行申报老经略相公。
随后他回到州衙升堂,立即下令发文,派遣捕快捉拿鲁达归案。
王观察接到公文后,带着二十多个随行人员来到鲁达的住所。
房主告诉他,鲁达刚刚带着一些包裹和短棒离开了。
他以为鲁达是外出办差,没敢多问。
王观察指示打开鲁达的房门查看,只发现房间里有些旧衣和床铺,其他什么都没有。
于是,他带着房主和邻居四处寻找,遍寻州南至州北,但没有发现鲁达的踪迹。
王观察于是把房主和两名邻居带到州衙,并向府尹报告:
“鲁提辖因犯案在逃,至今下落不明。”
“我们只找到了房主和邻居。”
府尹听后,决定让他们继续留在监中,并安排了仵作和其他官员前往郑屠家进行调查。
与此同时,郑屠的尸体已被家人收殓并暂时寄存在寺院。
府尹下令立即采取行动,严格追捕鲁达,并悬赏一千贯,发布通缉令,张贴鲁达的画像和相关信息,要求各地官员协助抓捕。
鲁达逃亡的消息很快传开,郑屠家的人开始为亡者守孝,这部分不再提及。
鲁达则在逃亡途中心情极为焦虑,东奔西走,犹如失群的孤雁,或是漏网的活鱼,在不断奔波。
他走得匆忙,几乎没有停歇,甚至撞到路人,脚步飞快,犹如临阵的战马。
鲁达像一只丧家之犬,逃亡中四处流浪,走过了好几个州府,身心疲惫,急切地想找到一个可以暂时安身的地方。
他心慌意乱,不知道该往哪里逃,几乎迷失方向,走了半个多月,最后来到代州雁门县。
雁门县城的市井热闹非凡,街道上人来人往,商贩繁忙,车马往来不绝。
虽然这是一个县治,远比许多州府要繁荣。
鲁达走在街上,突然看到一群人围在十字街口,正在注视着一张公告榜。
扶肩搭背,交颈并头。纷纷不辨贤愚,攘攘难分贵贱。
张三蠢胖,不识字只把头摇;李四矮矬,看别人也将脚踏。
白头老叟,尽将拐棒柱髭须;绿鬓书生,却把文房抄款目。
行行总是萧何法,句句俱依律令行。
鲁达看到人群围在十字路口看榜,他也钻进人群中听。由于鲁达不识字,他只能听到别人读出的内容:
“代州雁门县,依据太原府指挥使司的指令,确认渭州文字,捕捉并处死郑屠的罪犯鲁达,鲁达是经略府的提辖。”
“如果有人为鲁达提供藏身之处或食宿,将与犯人同罪;若有人捉拿鲁达或者首告此事,将获得一千贯文的赏金。”
鲁提辖正听到这里,忽然背后有个人大声喊道:
“张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说着就用力抱住了鲁达,将他拖拉着往县城方向走。
这时,鲁提辖的头发被剃去,胡须也被修剪掉,身份被彻底改变,他的名字和过去的一切都被抹去。
鲁提辖似乎重新进入了一个不平凡的境地,仿佛进入了一个险恶的世界,随时可能面对巨大的危险。
这段文字留有悬念,暗示鲁达的命运将发生重大变化,最终到底是谁抓住了他,是什么样的结局,还需要在下一回合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