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让庄客把酒拿来。不一会儿,几个庄客端出了一盘肉、一盘饼和一壶温酒;还有一个盘子里放着一斗白米,米上放着十贯钱,都摆了出来。
柴进看到后说道:
“我们村子的人不懂礼数,怎么可以这么轻慢教头呢?”
“快把这些东西拿进去。”
“先把果盒和酒拿来,马上杀羊,大家一起待客。”
“快去准备!”
林冲起身道:
“大官人不必多赐,只这些酒菜就足够了,我感激不尽。”柴进说:
“别这样说,教头能够来,实在是难得,怎么能不尽礼呢?”
庄客不敢违命,赶紧拿来了果盒和酒。
柴进起身,一边手持三杯酒。
林冲谢了柴进后,和两位公人一同饮酒。
柴进说:
“教头请里面坐坐。”
于是,柴进解开弓袋和箭壶,也请两位公人一起饮酒。
柴进坐在主位,林冲坐在客位,两位公人则在林冲旁边,聊起了些江湖上的闲事。
不觉天色渐晚,红日已西沉,酒菜和果品海味摆在桌子上,庄客们依次将它们端到大家面前。
柴进亲自举杯,敬了三巡酒,随后坐下说道:
“来,先喝汤。”
大家喝了一道汤,又喝了五六杯酒。
正此时,庄客来报道:
“教师来了。”
柴进说:
“就请他一起来坐,一起聊聊。”
“快抬桌子来。”
林冲站起身,看到一个人走进后堂,头上歪戴着一顶头巾,挺着胸脯走来。
林冲心想:
“庄客叫他教师,应该是大官人的师父。”
于是急忙躬身行礼道:
“林冲谨参。”
那人根本不理会,也不回礼,林冲也不敢抬头。
柴进指着林冲对洪教头说道:
“这位就是东京八十万禁军的枪棒教头,林武师林冲,您可以见一见。”
林冲听后,便向洪教头行礼。
洪教头却说道:
“不用拜,起来吧。”
他并没有低头回礼。
柴进看了,心里不太高兴。
林冲拜了两次,站起来让洪教头坐下,洪教头也不客气,直接坐到了上首。
柴进心里更不喜欢了。
林冲只好在下首坐下,两个公人也各自坐了。
洪教头问道:
“大官人,今天为什么特别款待这位配军呢?”
柴进答道:
“他不同于其他人,是八十万禁军的教头。”
“师父,怎么能轻慢他呢?”
洪教头说:
“大官人,你只是因为喜欢枪棒,许多流配军人都来投靠我,大家都说我是枪棒的教师,来庄上讨些酒食钱米。”
“大官人怎么这么认真?”
林冲听后没有说话。柴进说道:
“人不可貌相,不能小看他。”
洪教头听了,心里不高兴,跳起来说:
“我不信他。”
“如果他敢和我比一棒,我就知道他是不是教头了。”
柴进大笑道:
“好,好的。”
“林武师,你怎么想?”
林冲回答:
“我不敢。”
洪教头心里想:
“那个人肯定不敢,他心里已经害怕了。”
于是他更加激起林冲的挑战。
柴进一方面想看林冲的本事,另一方面也希望林冲能打败洪教头,给那个家伙点颜色看看。
柴进说道: